我身形一晃,“你都自顧不暇了,我找你干什么。”
他聲音不高不低,“雖然自顧不暇,護一個女人,我也拼得起。”
“拼?”我背對他,“林宗易拼不起嗎。我好歹是他妻子,一天不離,他就會護我一天。”
馮斯乾輕笑,“你這次高估他了。他拼得起,未必敢拼。”
我扭頭,“林宗易為得到華京,豁得出自己性命做局,包括拴住我,他的計謀全是鋌而走險,他沒有不敢的。”
馮斯乾漫不經心升起車窗,“他設下的局,由他控制,他有勝算所以敢冒險,這次不是他掌控中,對方要你付出代價,他也只能妥協。”
我不露聲色攥拳,“女人那么厲害嗎?”
車窗越升越高,直至徹底隔絕了馮斯乾那張臉,他沒回應我。
對于那個給林宗易生了兒子的女人,無論我如何引導套話,馮斯乾都不多。
我坐上自己車,給蔣蕓撥了電話,她剛給記者結算完勞務費,“6萬啊,你記得轉給我,一共12個記者,一人封了5000紅包,沒幾個人樂意干,惹惱了林宗易,直接沖新聞社找茬。”
我調頭駛上新安路,“能發刊嗎?”
“沒問題,這些記者后臺硬,絕對發刊,挺住多久不好說,就看媒體公司的老總能不能扛住林宗易發威了。”
我望向十字路口的信號燈,“你幫我查一下,和林宗易同時出現在照片上的女人什么來頭。”
蔣蕓沉默了一會兒,“他真有兒子?不是你跟鄒璐做戲陷害他?”
業內即將曝光了,也沒必要再隱瞞蔣蕓,“他有一個5歲的兒子。這件事拿不出實際證據,只憑造謠,壓根陷害不了他,照片是貨真價實的,這是林宗易藏得最深的秘密,連殷沛東都一無所知,馮斯乾也是近期才了解。”
蔣蕓震驚不已,“你一心擺脫他,是因為這個?”
“他們沒結婚,女人好像挺有背景。你老公上面的人脈廣,委托他摸一摸底細,大概率是有頭臉的身份。”
蔣蕓說,“你趕緊脫身,別摻和了,萬一女人嫌你礙眼,暗中玩狠的,很多事她又知情,林宗易需要維護,肯定沒法和她撕破臉,你就成了犧牲品。”
我心不在焉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