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假如林宗易也真心,你還離不離。”
我抽完這根又要了一根,抽到一半嘶啞說,“離。我不敢信了,我害怕他,他攥著我和孩子,我不明白他要怎樣。”
蔣蕓若有所思,“感情這東西,一步錯步步錯,男人總是比女人醒悟得遲,林宗易能縱容你,跟你過到今天,他未必多么無情。”
我抽完兩根煙,平復了心情,從墻根下站起,“安排人送她們回家。”
我們進入隔壁包廂,我在里間化妝,很濃艷的歐美豐唇妝,比較上鏡,蔣蕓在外間找好拍攝位置,她想到什么,扒著門框說,“我感覺這出戲太挑戰男人的底線了,林宗易會打你嗎?”
我漫不經心涂口紅,“他這方面挺正人君子,從不動手。”
蔣蕓哦了一聲,“我男人家暴。
我險些把化妝鏡摔了,“家暴?”
她說,“對啊,閨房暴力,哪個男人半分鐘能罷休啊,再不用輔助,還不憋屈死?”
我放下化妝品,“你吃得消嗎。”
蔣蕓一臉無所謂,“沒有百分百的完美婚姻,也許有,大多數女人沒那份福氣。”
人前風光,人后遭罪,可即使如此,照樣數不勝數的女人羨慕豪門圍墻里的女人,能享受到風光永遠比遭了多大罪更受人關注。
很快經理帶著三個男模進屋,他們看見我兩眼直冒綠光,百麗沒接待過年輕漂亮的女客戶,這樣條件的女性不需要尋慰藉,手頭大把男友輪著換,風花雪月都談膩了,來百麗玩的女人,基本是婚姻不和諧,情場受冷落,只能花錢談情的中年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