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說,“《名流集錦》的新聞標題。”
這版刊物是專門揭露富商婚外戀,明星潛規則的那種八卦小報,上不得大臺面,可銷量奇好,特敢罵,不管多大來頭,逮著就扒皮,扒祖宗三代,最牛叉是橫行至今,沒封過。
我坐起,整理著睡裙,“我這不是想轍逼他離婚嗎。”
蔣蕓最初還勸我,這樣厲害的男人愿意娶我要惜福,假結婚也把它變成真,直到她親眼見證林宗易的陰險毒辣,她也改口了,“能離是好事,不然早晚死在他手里。”
我開免提,進浴室洗漱,“賠了四千萬,他根本沒發火。”
“他不缺錢,他的資產能開銀行了,你要蛇打七寸,他最看重什么你就踐踏什么。”
牙刷塞進嘴里的一霎,我靈光閃現,“晚上百麗會所,你多攢一些人。”
我話沒說全,蔣蕓就領悟了,“你真豁得出啊。”
我擰動水龍頭,掛斷電話。
斷斷續續的水聲里,林宗易推開臥室門,站在衣柜前挑領帶,我吐掉牙膏沫跑出去,把購物袋里的西服和襯衫平鋪床上,伸手解他扣子,“我都提前通知你了,早上到房間試新衣服,你不長記性啊。”
林宗易任由我脫掉他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他肌肉緊致,彈力賁張,總是又厚又燙。我替他穿上酒紅色的立領襯衫,他膚色深,可皮相好,明艷色系反而特別襯他濃郁的男人味。
我系完最后一顆紐扣,“合身嗎?”
林宗易笑著抱住我,深意十足,“林太太用自己測量的尺寸,能不合身嗎。”他忽然前傾,嗅著我脖頸,嗓音帶點喑啞,“你好香。”
他面孔近在咫尺,我一偏頭,便吻上他的鼻梁,我不露聲色后退,“梅園里的梅花香,染上了。”
林宗易下巴抵在我肩膀,深埋肌膚間貪婪聞著,“你本來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