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搐得更厲害,馮斯乾起身,“我帶你去見。”
他走在前面,我渾渾噩噩跟著,即使到這一刻,這場局的面紗撕下了一半,我依然不相信林宗易欺瞞我。
他待我的溫柔深情,縱容呵護,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他怎會眼睜睜看著母子生離,看著我豁出一切勾引馮斯乾為他報仇,在我遭遇殷沛東的強行凌辱,卻躲著不現身,任由我身陷危險。
林宗易不會這么殘忍。
我整個人快要被拉扯撕裂,我希望他活著,可又無法面對他還活著。
車行駛了一個半小時,最終停在一片幽靜的小區,馮斯乾在熄火后焚上一支煙,我拉動門把,卻發現鎖了,“怎么不下車。”
他默不作聲吸著,我偏頭,濃稠的青霧繚繞在他深不可測的面孔。
我一字一頓,“我要下車。”
他示意何江,何江拉開車門,我下車的剎那,馮斯乾在我背后說,“我不愿你得知真相難過,所以隱瞞你。”
我四肢僵硬著,他掐滅煙頭,“韓卿,林宗易從不是一個好人。”
我情不自禁輕顫,“他的好與壞,我會判斷。”
我反甩上車門,何江引領我走進一棟樓房,二層的天臺正對一座中式四合院,他給了我一對藍牙耳機和望遠鏡,隨即拉上窗簾,只留一道足夠偷窺的縫隙,“林董失蹤期間都住在那里,并且有一個女子同居。”
我手猝然收緊,死死地握住鏡筒,視線透過鏡片定格在客廳中那張側臉,我心跳一霎停住,仿佛被尖銳的鉗子勒住,勒得我喘不過氣。我此刻看得真真切切,男人就是林宗易,他坐在沙發上,身邊果真陪著一個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氣質成熟優雅,與我截然相反。
女人剝了一枚橘子,將橘肉喂到林宗易唇邊,“你似乎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