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怡的心情很好,顯然這出翁婿撕破臉的戲碼她還一無所知,“我馬上過去。”
車熄火的同時,一輛紅色寶馬也恰巧從對面駛來,車頭對著車頭停穩,殷怡下車,她發現我跟在馮斯乾身邊,原本愉悅的臉色頃刻一變。
馮斯乾似笑非笑審視她,“看到她,你好像有點心虛。”
殷怡強作鎮定,“我沒什么心虛的。”
馮斯乾邁步進入客廳,“那最好。”他吩咐迎接的保姆,“帶韓小姐上樓。”
我有預感接下來什么場面,正好不想留下,殷怡緊盯我背影,我消失在樓梯口她才移開目光,“為什么帶她回你住處。”
馮斯乾沒理會,彎腰從電視柜的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甩給殷怡,“簽了。”
殷怡接過只看了一眼,當場僵住,難以置信問,“你要和我離婚?”
馮斯乾含著煙,溢散的霧靄籠罩住他平靜面孔,“韓卿早產,你干的。”
殷怡這才明白他找自己的目的,“你是為了韓卿興師問罪?”
他音調低沉,可威懾十足,“是不是你干的。”
殷怡從沒見過這樣的馮斯乾,她知道他極擅偽裝,偶爾她也分不清他哪一刻是真,哪一刻是假。
可這一刻,他的淡漠生硬,他的無義無情,統統是真。
殷怡畏懼了這樣真實的他,真實的馮斯乾太冷血,能夠凍傷一個人,她開始寧愿他一直假下去。
馮斯乾撣落一截煙灰,灰燼在他腳下破碎,“給孩子喂東西也是你干的。”
殷怡站在那,“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