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叩門,“源哥。”
里面是女人的聲音,“沒鎖門呢——哎呀,你討厭,你胡子刮疼我了。”
男人一推扶手,門緩緩敞開,包房里一群女人正在跳舞喝酒,中間的紅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揮手讓她們出來,只留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
他下巴高抬,斜目睥睨這邊,氣勢很足,“姓林的,江城不夠你吃啊,跑到濱城吃獨食?指揮你的狗腿子搶我的客源,截我的財路,你不讓我混了,我也搞得你沒法混。”
是個公鴨嗓,年紀不大,左顴骨一道鐮刀砍傷的疤,至少是七八年以前的舊傷了。
我越過保鏢肩膀望向包廂內的男人,他置身于一片迷離昏暗的霓虹,“江老板在濱城開場子,鄭寅和白總您有耳聞嗎?”
江源舌尖抵出一枚煙絲,“他們不配我耳聞。”
濱城本地的大老板,江源愣是不當回事,會館比酒吧厲害,有錢開酒吧,有勢開會館,有票子的都發怵有勢力的,江源一個初出茅廬的酒吧小老板,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除非是自己背景也不簡單。
我下意識看身旁的林宗易,他聞也掀眼皮,高深莫測的目光定格住江源。
光頭男從門后摘下一個金屬掃描儀,“咱們江老板有規矩,但凡同行靠近一米之內,連腦袋上的毛刺都得剪了,林老板,配合搜個身吧。”
林宗易沒動作,光頭男掃描完,一歪頭,“請吧。”
他又依次檢查我和保鏢,全部帶進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