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張開嘴,“商場兵不厭詐,各路手段你不是不了解,輸了認命,贏了繼續斗,你自己輸不起。”
他俯下身,我別開頭躲避他,“地位,權力,名聲,我一無所有了,馮斯乾不給我留活路。倘若不是殷怡不停喂他好處,他能放我出來嗎?”
他一扳,扳住我頭面向他,“我非要見一見他,我怕他陰我,有韓助理在手,我多一重保障。”
“你高估我的分量了。”
紀維鈞手背在我臉蛋拍了拍,“這么年輕漂亮,哪個男人忍心坐視不理,不管你的死活呢?”
他手下移,倏而擰住我頸部,“你替馮斯乾暗算我,為什么嫁給林宗易了?”他裝作恍然大悟,“他和殷沛東有協議,只要離婚什么都分不著,三年白白給殷家賣力,他自然不做賠本的買賣,而韓助理心高氣傲,算計男人于股掌之上,不甘心沒名沒分被男人消耗青春,所以攀附一個不遜色他的下家抽身了,對嗎?”
他逐漸發力,我噎得干嘔,又被他禁錮著低不下頭,吐不出那口氣,頃刻憋紅臉。
給紀維鈞打下手的小平頭指著遠處,“老板,那是馮斯乾嗎?”
紀維鈞爬上土壩,眺望廠房外那一抹身影,他陰惻惻發笑,“看來韓助理低估自己了,你的分量不輕呢。”
我渾身緊繃,想要看一看,卻被那萬丈驕陽刺得睜不開眼。
男人踏著烈風,從長空與曠野的盡頭走來,挺拔的輪廓越來越寬,越來越清晰,氣勢壓人,眉眼深沉。
這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我從未見過的馮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