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一動不動佇立在床畔,眉頭緊皺。
“馮斯乾。”我掩面哭喊,“我求你,放過我吧。”
他一不發解開領帶,丟在地毯上,朝浴室走去。
馮斯乾洗完澡掀開被子上床,潮濕的皮膚貼上我,像下了一場躁動的大雨。他唇從耳根到頸后,沿著脊骨下移,輾轉過冰涼肌膚,我哭聲越來越大,炙熱也越來越密,直到抵達腰窩,我猶如被電流擊中,翻過身驚慌失措盯著他。
馮斯乾眼眸深處是零零星星的迷離,像四月海港的春風,急切卷起漩渦,卻輕柔拂過,不燥不涼,恰好的沉醉。
他自上而下俯視我,“以后殷怡不會再出現這里。”
我啜泣著,“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永遠有資本出現。”
馮斯乾的呼吸噴在我額頭,“這棟莊園過戶給你。”
我不領情別開頭,“補償嗎,我不想要。”
他瞳孔內是越燒越猛的火,“你想要什么。”
“昨天聽戲,保鏢寸步不離監視著,裘太太問起我出什么事了,你知道我多難堪嗎。”我語調哽咽,“周末她約我買珠寶,我想自己去。”
馮斯乾沒答應,也未拒絕,他沉默著。
我才止住的淚意又卷土重來,“我不是你的寵物狗,我逃過,失敗了,我長記性了,我只求一點自由,難道你一輩子軟禁我嗎?”
他眼里的欲望斂去,恢復清明,伸手熄了燈。
我清楚他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