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譏諷緩緩轉為深濃的笑意,最終正色一收,眉間無喜無怒,“佛答應你,你未必有本事成功。”
我倒在他懷里咯咯笑,“馮先生口是心非。”
他無動于衷看著別處,我自下而上仰望他,“你動心了那么久,也該喜歡我了,不是嗎。”
他垂眸,仍舊了無波瀾。
馮斯乾頭頂遮蔽著墨綠色的松樹冠,在半丈高之外,掠影浮光之間,他的皮膚越發蒼白,那雙眼卻黑亮勝似長夜。
我翻身坐起,癡纏住他身體,“等馮先生喜歡上我——”我手指從額頭垂直向下,猶如一柱吞沒他的春潮,似水柔情又溺人性命,輕輕漫過他眉眼,唇頜,再變成一柄手槍的形狀,兇狠抵住他心臟,“我會剜你的肉,吸你的血,狠狠地報復你,報復你軟禁我,用武力逼迫我向你屈服。”
馮斯乾意味深長審視我,“你有一萬句謊,就這一句倒是實話。”
我媚態橫生吻著他嘴唇,“到時你還舍得懲罰我嗎。”
“是懲罰嗎。”他扣住我手臂,將槍的手勢一根根掰開撫平,他握在手心,一把扯過我,剎那吻得更深,“武力沒讓你舒服嗎。”
我使勁咬他,直至我嘗到一縷淡淡的血腥,他退出松開我。
我意猶未盡吮著,“馮先生對馮太太也這么撩人嗎。”
馮斯乾沒有給答案,他上半身靠著椅背,舌尖舔凈嘴角的血絲,這個姿勢被他演繹得格外性感,一種驚心動魄的致命野性。
我們傍晚才下山回到莊園,侍者引領至一間包房內,關宸正在里面等候。
她看到我跟來,頷首喚了一聲韓小姐,我也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