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把一杯茶飲盡,“你未必有資格警告我,殷沛東要下手,你有本事抗衡嗎。我畢竟與他平輩,他奈何不了我。”
他們四目相視,雷霆交鋒,風起云涌。
最終是馮斯乾先退讓,“現在的殷沛東,不正是拿捏在你我手上嗎。”
林宗易頗有深意說,“我一向不喜歡與人分食。”
馮斯乾目光透露出脅迫,“宗易你安插的保姆,手腳動得可不少。”
“有關宸多嗎?她要一鍋端,斯乾你培養出的人,十分貪婪了。”
馮斯乾低低發笑,“男歡女愛,怎能說貪婪。殷沛東贈予她房產股票,是他心甘情愿,沒有人強迫。”
“殷沛東轉讓31在你名下,關宸拿到的5,應該也被你收歸囊中了,對嗎。”
馮斯乾笑而不語。
我恍然大悟,難怪林宗易撞破馮斯乾約見關宸卻未曾戳穿,原來他自己也插了眼線,他揭發馮斯乾,馮斯乾也會揭發他,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是他們這種精明人的最佳選擇。
林宗易直起腰,取下晾得差不多的西裝,他一邊穿一邊走向我,我巴不得使個眼色,求他無視我的存在,千萬別當著馮斯乾的面兒捅出什么騷簍子。
“明晚一起吃飯。”他不疾不徐系紐扣,“醉陽春,新推出的招牌,淮揚酥鴨,你的家鄉菜。”
我委婉推辭,“林董,我一直加班,不太有空。”
他笑著感慨,“我對于總是拒絕我的女人特別感興趣。”他俯下身,“這算犯賤嗎。”
我心不在焉,余光偷瞄馮斯乾,“林董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