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太毒。
我又一次感受到林宗易這雙眼睛有多毒辣。
我連拉帶拽把他帶進衛生間,“您的車停在樓下了?”
林宗易說,“在停車庫。”
我松口氣,將他塞進獨立的淋浴間,當初租房子我嫌衛生間太臟太臭,所以買了這東西,沒成想真派上用場了,我合住玻璃門又拉上防水簾,檢查萬無一失后,迅速走向玄關擰動門鎖。
入夜的樓道寂靜至極,馮斯乾逆著被寒風震顫的天窗,佇立于月色和光色的方寸間,墨藍風衣搭在半疊的臂彎內,垂下長長飄逸的一截。
他看著我身上的睡裙。
我站在門口,“開完會了。”
他淡淡嗯,抬腿要進門,我伸手推拒他胸膛,“馮先生,太晚了,我休息了。”
馮斯乾越過我往屋內一掃,“吸煙了。”
我沒吭聲。
他視線落在茶幾冒著熱氣的茶,“休息還喝濃茶,不失眠嗎。”
我攥著拳,“躺下想起工作沒完成,起來加班。”
馮斯乾眼神猶如銳利的刀刃,一寸寸割開我借口,“到底休息還是加班。”
我心跳險些驟停,實在找不到理由抵擋他,眼睜睜任由馮斯乾走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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