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依然無動于衷。
另一名男人琢磨了片刻,他回避到墻角,打電話請示領導,那頭說了什么,隨后他將電話交給馮斯乾,“馮董。”
馮斯乾接住手機,隱約聽見電話那端是一個中年男人的音色,馮斯乾全程喜怒不辨,更只字不,只在最后講了一句,“趙頭兒,這是你的面子。”
男人拔高聲調,“我會通知他們適當關照的。”
我被帶出員工大廳的一刻,不由自主扭頭望了一眼馮斯乾,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仿佛被什么勾住,吸引著我回一次頭,馮斯乾同樣沉默注視我背影。
吉普車駛入東風路分局,是兩點半。
兩名穿制服的男人從負責拘押我的鄭達手上接班,送進三樓,到達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我掀眼皮,瞥見釘在門框上的標牌:審訊室。
我抗拒向后退,“我沒犯法。”
男人說,“你犯沒犯法,調查了才真相大白。”
我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力道推入審訊室中,里頭仍舊是一高一矮兩個人,其中年輕的一個向我介紹年老的男人,“我們程隊,程義。”他站起,命令我坐下,“手鉆進桌板的鎖孔。”
我照做,他扣住鎖芯,“流程而已,之前有人訊問過程襲擊,我們規定不能武力還擊,白挨了打。”
我點頭表示理解。
他做了個人資料登記,然后問我打范玲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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