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系上圍巾匆匆離去,我在范玲玲的罵聲中也走出美容院。
這場互掐我沒占多大的便宜,腮幫子腫了,頭發被揪下一撮,脖子也破皮了,蔣蕓去看婦科,偶遇了包著紗布的范玲玲,據她說范玲玲掉了兩顆牙,有一顆還是門牙,說話都漏風,唾沫星子亂噴,倆眼球也出血了,腫得像菜包子,簡而之就一個字,慘。
我躺在床上笑得抽搐,蔣蕓說,“別高興了,黃威在醫院發火了,要給老婆出口惡氣。”
我一翻身坐起,“他不知情范玲玲的黑歷史嗎?她又不是什么好東西。”
蔣蕓說,“你嫁人還一五一十上報自己的過去啊。范玲玲是什么角色啊,干一輩子的專業戶,她破壞的家庭四只手都數不過來,她最會包裝了,是演戲的行家。”
我腦子靈光一閃,當即掛斷電話,打開電腦調出我棄用很久的qq號,嘗試了七八次才找回密碼,空間加密相冊里保存了上百張范玲玲挽著各路男人進出酒店的照片。當年我爸進監獄,我就和范玲玲杠上了,那時的手機是翻蓋的,像素特別差,我全副武裝跟著她拍近景,好幾次差點被她捉住,我還在她常去的酒店用體育老師操場喊集合的大喇叭宣揚過她的事跡,她恨我恨得牙癢癢,她說搞臭她的是我媽,其實搞臭她的是我鍥而不舍的精神。
我會做這份職業,最大原因就是范玲玲,入行時我和蔣蕓發誓,我要滅掉方圓五百里的壞女人,蔣蕓說方圓五十里足夠你累的了,這年頭外面有事兒的有錢男人比母雞下得蛋都多。事實證明蔣蕓太精通男人的劣根性了,口袋里的票子和褲子里的活躍度是成正比的,江城的頂級富人區,每戶都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友。
既然黃威不知情,我就幫他知道一下他老婆曾經的丑陋嘴臉,我將照片拷貝進手機,聯系了紀維鈞,委托他查黃威的電話,他很痛快,立馬替我查了,我記下號碼,一張張發送完,等著黃威回信。
我等了半個小時沒等來他電話,我直接撥通,那邊提示關機。
好一個范玲玲,先下手為強,堵在我前面了。看來她也打聽我情況了,知道我手段厲害,估計哄著她男人把手機號換了,絕了我的路。
我一夜沒睡著,心里直打鼓,總感覺要出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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