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夫妻走到反目的地步,只恨刀子不鋒利,不能多剮了對方一層皮,孫太太絕對是手下留情了。
談完她的要求,談我的正事了,她神情局促喝了幾口水,“聽張太太說,韓小姐收費比較高。”她欲又止,“多少錢。”
識人底細是我們這行的必修課,我看她這身行頭,五十萬的價碼實在不忍要出口了,我咬著吸管含糊不清答復她,“不要錢。”
孫太太愣住,“什么?”
我又重復了一遍,“我白干,您等信兒吧。”
她眼眶瞬間紅了,“韓小姐,我拿到補償一定給您。”
一個相當有自尊的女人,同情和施舍是侮辱,我立馬改口,“我也這么想的,先辦事,這單買賣不難,定金就免了,事成支付全款。”
她感激涕零,“謝謝韓小姐。”
我乘坐周六下午三點的航班飛往云城,五點半降落機場,七點整殺入富力酒店,登記完入住便直奔餐廳,我四處溜達了一圈,在烹飪海鮮區域發現了孫耀華。
我隔著一扇玻璃擋板,在距離他最近的餐桌落座,化了一個濃艷的大紅唇,把內衣的肩帶也調到領口邊緣,欲蓋彌彰的韻味。
孫耀華先是接了一通電話,然后吃了一盤海參刺身,最后起立往電梯口走,我繞過相對的另外一個出口,疾走兩步,迎面撞了上去。
“啊——”我捂著唇彎下腰,孫耀華被這一聲悅耳的“啊”吸引駐足,他扭頭看我,我趁機擺弄長裙,露出一截腿,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色澤,連體衣也若隱若現,酒紅色覆在白皙肌膚之上,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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