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天牢,復國,自盡
她的心,好比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看著墨忱,眼中沒有恨,沒有怒,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你滿意了?”
她的聲音,沙啞得好比破舊的風箱。
“我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來救我了。”
“墨忱,你贏了。”
她說著,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凄厲得好比杜鵑啼血。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只能乖乖地任你擺布了?”
她一邊笑,一邊撐著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
然后,當著墨忱的面,她猛地扯開自己胸前的衣襟。
露出了里面那件被血染紅的中衣,和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墨忱的呼吸,瞬間一滯。
“你做什么?”
“你不是喜歡折磨我嗎?”
姜音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來啊。”
“反正我現在,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爛命一條,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她說著,竟主動朝著墨忱靠了過去。
那雙空洞的眼里,帶著一種毀滅一切的瘋狂。
她要去吻他。
用這種最屈辱,最不堪的方式,來報復他,也報復自己。
就在她的唇,即將觸碰到他的那一刻。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不是墨忱。
姜音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艱難地轉過頭,看見了一張她做夢也想不到的臉。
是那個一直跟在墨恒身后的,神秘的國師。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殿內,摘下了頭上的兜帽。
那是一張,和死去的阿鳶,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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