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推著車挑著擔,沿街叫賣。
賣早點的,賣零食的,賣胭脂水粉各種日用品的,賣小孩玩具的。
街上人來人往。
有步伐匆匆的,看樣子不是去打工就是去辦事。
有提著鳥籠晃晃悠悠,東看西瞧的。
一看就是京城土著,不缺吃喝也不用忙碌的躺平一族。
轉悠一圈,沈清棠帶著她們隨便找個攤子一坐,對攤主喊:“一人來一碗餛飩!”
吃完接著逛。
沈清棠挑著糖糖和果果都很想要的玩具買了兩樣。
兩個孩子越來越大,一些‘二孩’爭搶的習性漸漸露了出來。
不管吃食還是玩具,都得一式兩份。
還得是一模一樣的兩份,但凡有一點兒不一樣,倆人就開始鬧。
像買玩具,若是糖糖喜歡頭花,果果喜歡木劍,分別給他們兩個買回來。
回家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兩個人就得打到一起。
糖糖要搶果果的木劍,果果不肯要糖糖的頭花。
吃過幾次拉架的苦之后,沈清棠明白了,買東西只能買一樣的。
就算買的時候,一個喜歡,一個不那么喜歡,回家了也不會打。
買玩具也是為了了解京城的物價。
一個做工一般的面具,在北川要兩文錢,京城要三文錢。
貴是貴了些,但還在可接受范圍。
幾個人晃悠了一圈,街邊的商鋪就陸陸續續開門營業。
沈清棠和初到云城時一樣,幾乎每個鋪子都會進去逛逛。
也許會買點東西,看看性價比,也許只是看看就走。
逛到胭脂鋪時,春杏小聲對夏荷道:“這里的胭脂水粉比北川的好太多了。”
夏荷也小聲回春杏:“價格也高的很多。”
北川一盒普通的胭脂五文錢,京城這一盒十文錢。還都是普通的胭脂,好的不能用銅板算,要按銀子算。
沈清棠聽見她們倆的對話,也湊過去小聲道:“你倆這話讓掌柜的聽見還以為你們沒見過好東西。”
跟在她身邊的人,她可都沒虧待過。
何況春杏、夏荷包括秋霜都是拿雙份“工資”。
季宴時那邊有她們一份工錢,她也會給一份工錢。
別的不敢說,這店里最貴的胭脂水粉她倆絕對能買的起。而且還買的很輕松。
春杏“嘿嘿”的笑,“不一樣。就是感覺這里貴。跟錢袋子沒關系。”
再有錢也還是覺得貴。
夏荷點頭,強調:“夫人,真的貴。”
沈清棠忍俊不禁。
其實能理解為什么。
長時間在一個物價低的地方生活消費,乍然到物價高的地方確實很難接受。
不意外的,掌柜看她們一行人的眼光有點看鄉巴佬的蔑視。
只是迎來送往的多了,隱藏的比較好。
沈清棠二話不說買了幾盒店里最好的胭脂,送給李婆婆、春杏、夏荷一人一盒,還給秋霜帶了一盒。
然后在掌柜驚詫的目光的中,昂首挺胸走出了店門。
錢,就是這時候揮霍才有意義。
啪啪打掌柜的臉!
讓他看低他們?!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春杏才問出心中的困惑:“夫人,你不是常說不能拿自已兜里的銀子去讓別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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