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說橫豎也得試試,能行就行,不能行也好辦,就說順路。
反正也沒人規定沈清芳看完病幾日回來。
名單確定后,又給了大家兩日時間準備行囊。
九月二十,宜遠行。
一隊車馬,掛著沈記的旗幟,從北川桃源谷出發。
沈清棠穿來之后,這是她第三次出遠門。
第一次南下,匆匆去,匆匆回。
路上什么風景都沒來得及看,什么風土人情都沒來得及研究。
第二次頁是去京城,一路上或高調或低調,竭盡竭力。
要護著沈清丹,要安排輿論造勢,還得跟沈清丹這個蠢貨斗智斗勇。
一樣還是什么風景都沒看,什么特色美食都沒吃。
這一次還是前往京城,卻終于不用再迫切的趕路。
昨日才收到過季宴時的信,說他一到京城就因為舟車勞頓,昏迷過去,湯藥都進不了口,此刻正在王府里“奄奄一息”。
皇上等不到他見駕,還親自登王府的門來看過他一回。
可皇上又能對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做什么?
或真或假的關切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王府,只留下幾個御醫。
皇上憋著一肚子氣,不能朝季宴時撒,就只能對著秦征使。
誰知秦征也不給他機會。
秦征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翠悅閣找他以前的相好。
得知相好被人包養后,大鬧翠悅閣。
秦老夫人得知后,命人當街綁了秦征,親手打斷了秦征的腿,把人關進了祠堂。
秦征已經這樣了,皇上不但不能怪罪,還得勸慰秦老夫人不要跟秦征一般見識。
其實,本來明面上也不能怪罪。
皇上能怪罪季宴時“貪功冒進”、“不等圣旨就敢攻打北蠻”等等,卻無法怪秦征。
畢竟在天下人眼中,秦征只有功沒有過。
他率領只有三十萬余人的秦家軍西打西蒙,北打北蠻,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他出征也是聽寧王的命令,何罪之有?
拿什么理由責怪?
偏生不管能不能,倆人都不能配合他。
皇上更憋氣,上朝的時候,劈頭蓋臉訓了朝臣一頓。
那日早晨,很多人都無辜丟官或者下獄。
而且丟官或者下獄的還是對立派。
沈清棠看到這里冷笑,看來皇上也沒想象的那么生氣。
否則一個憤怒到極點的人怎么還會注意平衡朝中黨派呢?
信的末尾,季宴時說,拖也拖不了幾日。
畢竟秦征只是斷了腿,待到皇上這股氣過去,秦征還是得進宮。
總歸得把為什么打西蒙,為什么打北蠻的事說清楚。
寧王殿下也得擇日醒來。
其中還有其他藩王出兵攻打北蠻的事。
他若不及時醒來,想必那幾位皇兄皇弟一定不介意把調兵的事都推到他身上。
信已經是幾日之前,也不知道現在季宴時情況如何?
沈清棠心里有些擔憂,但,不太擔憂。
都是預計內的事,季宴時都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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