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一直止不住的笑容突兀的停止。
糖糖話多,發音越來越清楚,只是還不能連貫說兩個字以上,只能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崩。再加上足夠明白的肢l語,不難猜出她的意思。
娘親,你也來騎馬,很好玩!
沈清棠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娘親還要工作,你自已騎馬!”
開玩笑!
季宴時能容忍他女兒騎在他背上扯他頭發,不代表也能容忍她。
就算容忍了,晚上也一定會“騎”回來。
她才不要。
然而糖糖一心認為她方才“哭”是因為沒能騎馬,牽著她的手不依不饒的往季宴時的方向拽,嘴里也不停地念叨。
“娘親,騎馬!”
“娘親,來!”
“娘親,玩,騎馬!”
果果見糖糖請不動沈清棠,也抓著季宴時的腰帶從他背上滑下來,跌跌撞撞到了沈清棠跟前,牽起沈清棠另外一只手,往季宴時的方向拽。
果果吐字不清晰還惜字如金,“娘,來!”
季宴時坐在地毯上,一腿盤著,一腿屈起豎著,唇角含笑看著一對兒女不遺余力的“出賣”他。
突然意識到,這才是一個家應該有的樣子。
就像在北川,沈家人之間相處的樣子。
想起沈家人,季宴時一側唇角微勾了下,“騎馬這事是沈清柯教的吧?!”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叫二哥。”沈清棠糾正季宴時,反問他:“為什么覺得是二哥教的?之前秦征也在這里。你為什么不說是秦征?”
“秦征在女人堆里長大,最會哄女人。他哄糖糖用不著這招。就算是教果果糖糖騎馬,也會是騎真馬。”
武將之家的少將軍怎么會干以身為馬的事?
只有沈清柯,京城長大的公子哥,騎術一般,不敢帶兩個孩子騎馬,才會以身為馬,順帶還能坑他。
這大舅哥不遺余力的逮著機會就想整他呢!
沈清棠沒反駁。
季宴時揣摩人心方面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
主要是兩個孩子都用出了吃奶的勁兒拉她。
大有她再不通意就哭出來的架勢,沈清棠只得佯裝被拉動,半推半就的站起身挪到季宴時跟前。
季宴時只邪笑著掃了沈清棠一眼,就配合的擺出了“馬”的姿勢,“來吧!”
沈清棠:“……”
糖糖不懂事,不代表她不懂事。
季宴時的威脅她看得懂也聽的明白。
可是,為了讓一個不掃興的娘親,她也沒的選擇。
沈清棠側身坐在季宴時的背上。
兩小只頓時開心起來。
果果只是立在旁邊笑。
糖糖又蹦又跳,比她自已方才騎季宴時時還要開心。
見季宴時不動,搖搖晃晃跑到季宴時身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嘴里還喊著:“駕!”
沈清棠感覺到季宴時僵硬了一瞬,她也僵住了。
糖糖這一巴掌,無異于拍老虎的屁.股。
好在季宴時對糖糖的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竟然沒發作,馱著沈清棠沿著地毯轉了一圈。
沈清棠如坐針氈,身下的季宴時卻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樣,被“騎”的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