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非草木,需要吃喝拉撒,也有人困馬乏的時候。
一天可以,兩天可以。
三天呢?五天?十天?
總有疏忽的時候。
前日做賊容易,千日防賊難。
老話說,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薛林要放火該怎么進攻?
架水車給整條川七街的商鋪澆水?
在大乾富貴人家倒是有引水走房頂納涼的習慣。
就是把井水抽上來,利用水車等工具,把水送到屋頂上,讓水流像雨水一樣順著屋脊流淌而下,降低室內的溫度,帶走炎炎暑氣。
可,如今才春天,屬于外頭比房間里暖和的節氣。
房間里本來就有些陰冷,再往上頭澆水?!
就算沈清棠愿意自掏腰包安水車,那些商鋪店主也不愿意。
誰愿意在春天夢回秋天呢?!
還有什么辦法?把商鋪換成磚瓦水泥的?
把一整條街的商鋪都換了,得需要足夠多的金銀和時間。
沈清棠又不是菩薩,總不能幫所有店主重新蓋商鋪。
就算她愿意,也不見得薛林會給她時間。
要怎么進攻呢?沈清棠望著晃動的浮漂,毫無頭緒。
晃動?
沈清棠忙收魚竿,結果差點被大力道給拽下河。
她頓時顧不上想東想西,慢慢遛魚收魚竿。
其他人注意到沈清棠的異狀,紛紛跑過來查看。
秦征一雙自戰場上練出來的腿跑的最快,眨眼間就到了沈清棠身邊,從她手中接過魚竿。
沈清棠出來玩的決定是臨時是臨時做的,魚竿也是路上隨手買的,就是普通的竹竿。
韌性不錯,但總體沒有多結實。
秦征將內力灌注于細竹竿上慢慢收攏魚線,把遛到泄力的大魚拉了上來。
一條五六斤重的草魚。
宋焰看見魚就一聲國粹,“臥槽!沈清棠你可以啊!今晚有魚吃了。”
沈清柯抱著糖糖慢慢跟過來,聞瞪宋焰,“想的美!吃魚也是我家吃,有你什么事?!”
同是男人,宋焰用心在沈清棠面前藏起來的那點兒小心思,如若昭然天下。
秦征把魚從魚鉤上摘下來扔進木桶里,附和道:“就是,有你什么事?哪兒都有你呢?!”
“你又不姓沈!”宋焰不好意思反駁沈清柯不代表他慣著秦征,“關你什么事?!”
“行了!”沈清棠制止三個斗起嘴來如三歲孩童的男人,“別吵了!說好了要露營的,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還能多個保鏢。”
一行人,就三個弱雞。
沈清棠和她一雙兒女。
大概沈清棠釣到魚刺激到了幾個男人。
一個個吃飽喝足后,搬著小板凳坐在河邊,一個人支一根魚竿在河邊釣魚。
沈清棠嫌他們吵起來太幼稚,自己回到帳篷里,吃著春杏新烤的肉串,腦子里還在想著薛林縱火的解決方案。
還能怎么讓大街都是水?
潑水節?
還穿夾衣的云城,一瓢水潑過去,結下的仇約等于殺父之仇。
沈清棠煩躁的捏著太陽穴,一時間沒有半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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