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清柯又補了一句,“娘親說,這是正常的。高官貴族家的女兒初嫁人都會經歷這些。
我們也不是想挑撥你跟季宴時的關系。只是想告訴你,娘家是你的退路。
你忙不過來,可以找娘家。
你煩了累了,可以回娘家。
季宴時沒空陪你,你也可以回娘家。”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才想起,李素問曾經也是高門嫡女,她也曾經經歷過沈清棠現在經歷的。
或許過程不一樣,但總有類似的感覺。
某種程度來說,李素問比她苦的多。
畢竟沈清棠不用伺候公婆,不用應付妯娌,還可以自由進出。
最起碼現在還是自由的。
這么一想,沈清棠才升起的委屈又散了大半,“謝謝二哥!有你們真好。”
沈清柯視線往京城方向落了落,雖然什么都看不見。
他輕嘆一聲,“知道你能做的了主,這一點你比大姐強。”
大姐沈清蘭就是土生土長的京城大家閨秀,最多能拿捏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可以對著妯娌和婆婆,大多數時候只能忍氣吞聲。
沒辦法,這是時代問題。
孝道就壓死人。
沈清棠雖未見過沈清蘭,但是憑著原主殘留的記憶,大姐姐也是特別好的人。對她很好很好。
沈清棠想了想,承諾:“等云州的生意穩定下來,等邊關的問題解決,我就進京!等我把生意鋪到京城,我就是大姐的底氣!”
沈清柯失笑:“你呀!自從懷孕之后強悍的跟以前判若兩人。事事都要你出頭還要我這個二哥做什么?你等我考到京城,我給你們倆撐腰!”
沈清棠破涕為笑:“嗯!咱們一起努力!我等著你飛黃騰達,官至宰相,做我的后盾。我做你的小金庫,你想賄賂誰都行!”
沈清柯:“……”
板起臉來訓沈清棠:“都說近墨者黑,你可別學他們!還是正道通天!”
“是是是!”沈清棠舉手投降。
沒辦法,沈清柯自小學的都是君子所為。
跟她這個散修不一樣。
沈清柯見沈清棠應的痛快,反而怔住,默了會兒小聲道:“在不損害旁人和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有些捷徑也可以走一下。”
沈清棠:“……”
驚得的瞪圓了杏眼。
轉念一想,便知道他這念頭從何而起。
陳老可不是一個老學究。
一個事事講究,處處君子的人,是不可能三朝為官,最后全身而退,回到祖籍養老的。
一定是陳老教的。
沈清棠不客氣的嘲笑沈清柯:“還笑話我?你才是近墨者黑!”
沈清柯倒也不反駁,“季宴時也是老師的學生。”
沈清棠:“……”
沒毛病!
大家都是一個窩里的狐貍,誰也別嫌誰。
只是……
哭也哭了,抱怨也抱怨了。
突然,沈清棠有些想季宴時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