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九沒懂,“什么意思?”
王府不應該復姓百里?!“雖然沒見過季一,但是能當第一必有讓你們信服之處。′d′e/n*g¨y′a!n-k,a,n\.*c-o+m·他手里一定有王府所有人的把柄。季宴時突然醒來并且要免稅補稅就是要把王府那些貪贓的人放在火上烤。”“他們要么想辦法把虧空補上,要么干的壞事就得大白于天下。到時候王府、皇上以及他們的主子都不會放過他們。他們自已死都是輕的,只怕還會連累家人。如果這時候季宴時對他們招安,你猜他們會怎么做?”季九想也不想道:“會對王爺俯首稱臣,賣主求榮。”“對!這樣你家王爺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拿王府的掌控權。守王府的還是那些人,但是傳回京城的消息該是什么就由你家主子說得算。?c¢q·w_a?n′j′i^a¨.!c\o`m-”沈清棠微不可見嘆息一聲,“論算計還得是你家主子。不愧是季宴時。”真能忍啊!如果是她,但凡能動彈,早就一個個把他們都殺了。季宴時一忍就是十余年。真正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季九止了笑,正色道:“王爺是我見過的人里最能成大事的人。”成大事之人,能忍不過是其中之一。沈清棠看著迷弟一樣的季九并未反駁,她也有同感。“你家主子不會真打算把虧空補上吧?”季九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可能!這些年養著我們這些人和秦家軍的人,賺的銀子沒什么結余。別看云州偏僻,但是占地很大,一年下來要交不少稅。一個癡傻的王爺,這些年不經營,不應該能拿出這么多銀子。王府要填補的話,我們得借錢過日子。(;看ˉ書o?a屋~¤!£¢首3?發`\我們家王爺不會這種……事的。”在那些人眼里,王爺的銀子都被他們花了或者貪進自已口袋里。沈清棠聽的出來季九硬生生咽回了一個蠢字。對此她表示很認同:“是,他是不會拿。他會讓這些人吐出來大半,說不定還會想辦法讓皇上免了云州的賦稅。”沈清棠搖頭“嘖!”了聲,“你家王爺雖不是商人,可也不會做吃虧的買賣。比奸商還奸詐。玩的一手好空手套白狼。再等等看,他一定還會有后手。”季九朝沈清棠拱手,“雖王爺和夫人認識時間不長,卻是夫人最了解王爺。”沈清棠:“……”我了解他什么?我只是讓他坑多了。***今年的上元節,也就是元宵節。同樣去比年熱鬧的多。谷中商業街晚上也營業。不管是桃源村的村民還是暫時在谷中休整的秦家軍將士都來商業街逛逛。沈家照例出了猜謎送燈籠的活動。谷中人大多不識字,謎題出的非常簡單,就是圖個喜慶。不少小孩子都過來參加。沈清棠手里的事情太多,本不想來,是李素問硬把她叫出來,說再忙也得休息。主要,她最近忙的都很少陪孩子。“季宴時不在,你也忙。兩個孩子只有每天臨睡覺能跟你相處一會兒。趁著上元節陪陪他們。”李素問一句話把沈清棠的負罪感勾了出來,老老實實來陪一雙兒女。人多的地方,小孩子大都不愿意自已走,也不愿意坐在推車中。沈清棠試過,站在他們的高度只能看見凌亂的裙擺,感覺確實不太好。突然,沈清棠抱著的糖糖身子前傾,嘴里還喊著“虎青,虎青”虎青是父親。糖糖新學會的詞。季宴時都沒來得及聽。不用問,肯定是李婆婆和李素問教的。沈清棠順著糖糖掙扎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中年男人肩膀上馱著個比糖糖大一些的小姑娘。難怪她要找父親。毫無征兆的。沈清棠有些難過。就像一直積壓的思念突然像決堤的大壩傾瀉而出,攔都攔不住。季宴時離開后,沈清棠覺得自已忙到壓根沒空想他。只是偶爾某個間隙,會習慣性開口:“季宴時,你……”或者吃飯時,習慣性把季宴時喜歡的肉夾起來,因為沒有落筷子的地方,蹲在半空神游幾秒。亦或是晚上哄睡糖糖和果果時,會揉著發酸的腰想季宴時在就好了。這些細碎的想法,幾乎填滿了她所有繁忙的空隙。原來,思念一直在,只是她不想面對。沈清棠伸手摸摸糖糖的小腦袋:喃喃道:“你想季宴時了?我也想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