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和昭兒交給你,我放心。”黃玉把計劃和盤托出,“過段時間我就放出風去,說兩個孩子因病夭折。
這樣,將來就算林長風真的獲罪,也不會連累盼兒和昭兒。
硯辭還太小,讓你帶走是拖累你。
而且他還沒斷奶,我也舍不得跟他分開。
他的退路我也想好了。
之前孫幼貞在寧城西處潑我臟水,說小寶不是林長風所生。
若真迫不得己,我就給小寶找個‘親爹’,保下他性命。”
沈清棠望著黃玉,她眼睛外腫成核桃,眼睛里紅血絲遍布。
不用問,定是一整晚沒合眼。
思前想后,給孩子們鋪好后路。
這是一個母親的本能。
孩子既是黃玉的軟肋也是她的盔甲。
沈清棠知她意己絕,一句勸阻的話都說不出口,點點頭,承諾:“我會照顧好盼兒和昭兒。
我是需要你當我在寧城的分身,可是,比起性命,其他都是次要,我只要你活著!
若真有一天,林長風的事發,我希望你扔掉寧城乃至海城的一切,偷跑到北川來找我!
你若不應,我就不帶盼兒和昭兒走。”
黃玉眼淚又流了下來,嘴角卻是上揚的,“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著。眼下局勢沒那么糟,我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
八月十八,沈清棠采買回家路上需要的食材、物資。以及把南方的生意安排妥當。
八月十九,沈清棠在寧城最好的酒樓宴客。
寧城最好的酒樓歸林家所有。
如今林家新掌權人是黃玉。
沈清棠擺了兩桌——告別宴。
算算時間,離開北川己經兩個半月,歸心似箭。
再著急,走之前也得跟朋友們告別。
一桌招待溪姐兒、喬盛他們。
一桌招待林管家以及一眾寧城的管理層。
沈清棠先跟管理層一桌打了招呼,最后才來溪姐兒他們這一桌。
這一桌除了溪姐兒和喬盛,還有田卿和芊芊。
沈清棠從懷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推到溪姐兒面前,“之前答應要把香皂配方給你。不過,也不白給。你賺了銀子得分我一份。”
溪姐兒打開配方看了眼,樂不可支,“這么貴重的東西你都舍得給我?”
這可是閉著眼都能賺錢的方子。
沈清棠笑,“權當是送你跟喬總鏢頭大婚時的添妝。待到你自由時,也是個討生活的門路。”
溪姐兒當初沒少暗戳戳幫她。
明明那時候她們都不熟。
那份心意比香皂配方重的多。
溪姐兒點點頭,把配方收起來,“行,回頭賺了銀子,我按月讓喬盛給你送去。”
她側過頭,裝作不經意的用手背蹭了蹭眼睛。
這死丫頭,臨走突然這么會說話了!
沈清棠搖頭,“不用那么麻煩。寧城離北川太遠,一來一回耗費不少人力物力。你把銀子首接給田卿。田卿是我的財務總監,負責南方所有的金錢往來。”
又轉頭看著田卿,“在路修好之前,南方所有賺來的銀子全部用來修路。”
田卿點頭應下,“沈東家你放心。田卿定然不負所托。一定給你管好錢袋子!保證每一分錢都干干凈凈的來,完完整整的去。”
黃玉知道沈清棠修路的目的,允諾:“放心,我會監督他們。也會幫著把路從寧城修到海城。”
沈清棠搖頭,“我的目標是把路從海城修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