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還用我教?北蠻和大乾在京談的如何了?”
見季宴時說正事,秦征也收起嬉皮笑臉,譏諷的勾了下唇,“不是很順利。首發免費看書搜:求書幫雙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估計還得再談兩三個月。”季宴時點頭,“兩個月內,若是他們有說和的跡象,就給他們找點兒麻煩,務必把他們說和的時間拖長一點。”秦征點頭,笑的肆意:“放心!別的事我不一定辦好。給人添亂我是一把好手。”季宴時“嗯”了聲,“你人在寧城,該管的不能松懈。若是秦家軍里進了不該進的人,或者話語權旁落。不需要我說什么,你自跪著跟秦將軍謝罪去吧!”“說起我爹。”秦征撩起長袍下擺,在季宴時對面坐下,隨手捻了一枚白棋放在棋盤上,“他如今在哪兒?當初你是怎么中蠱的?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是怎么跑到北川的?”季宴時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黑子,堵在秦征的白子下方,“閑雜事,回頭再說。今晚時間不多。十一。”季十一拱手俯身應是。“去一趟和鏢局,讓喬盛和趙溪來見我。正在思考之后幾步棋怎么走的秦征聞隨手下了一個位置,驚呼:“溪姐兒和喬總鏢頭都是你的人?季宴時你可以啊!在這么遠的地方還有暗棋?”“本王若像你這般天真,早已經投胎幾次了。”季宴時語氣很淡,聽在秦征耳朵里不異于冷嘲熱諷。他憤憤反擊:“你離投胎還很遠嗎?族老說你如今每日每刻都活在烈火焚身般的痛苦中,真的假的?”他其實有點不信。季宴時看起來除了臉色白了點兒,行動跟常人無異。“假的。”季宴時道,“還有冰火兩重天。”秦征:“……”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宴時,似從他臉上的表情辨別季宴時的話是真還是假。季宴時沒搭理秦征,自顧自低頭走了一步棋,問季九:“最近生意如何?”季九上前一步,躬身回話:“回王爺。一切都好。不過……”季九欲又止。“說!”季宴時下令。“屬下覺得,還可以向夫人學習,必要時也可以跟夫人合作一把。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季宴時抬頭看季九,眼神詢問。秦征趁機悄悄拿掉季宴時一顆白子,換上自己的黑子。季九不敢看季宴時,小聲道:“屬下雖跟夫人相識時間不長,卻發現夫人做生意很有一套。若是給夫人足夠的人力和物力,夫人能賺的銀子比屬下多的多。軍餉也許就不像眼下這么緊張了。”季宴時玩味的看著季九看的他頭要低到鞋面上才開口:“你自詡算術天才,經商奇才。怎么?才不過幾天就認輸了?”秦征幫腔季九:“你昏迷一個多月是沒見沈清棠有多厲害。她在北川怎么做的就不說了。好歹北川那個山谷算是她的發家之地。可她人在寧城,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處處被林家針對,官府時不時還要查她。我們經常被追的滿街跑。就這樣,沈清棠現在還能日進斗金,多了不敢說,她一天收入一千兩銀子沒問題。我覺得要是給沈清棠點兒時間,她真能干成大乾首富。”季宴時垂眸,一個黑子落下,吃掉秦征一小片白子,“首富?”“沈清棠說,首富就是一個國家最有錢的人。”“一個國家最有錢的只有一個人。她不懂你也不懂?在京城長大還不懂什么叫禍從口出?”秦征:“……”莫名其妙抬頭看季宴時,“就一句玩笑話,你用得著上綱上線?”再低頭,發現自己的白子已經所剩無幾,壓根就沒翻盤的機會,更氣了,把手中的白子丟回棋子盒里,憤憤質問:“季宴時你有意思嗎?下棋講究的是你來我往!就你這樣難怪連季九都不樂意跟你下棋。”季九:“……”他忙表態:“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技不如王爺而已。”“呵!”秦征雙手在棋盤上胡亂掃,“是,誰能算計過你家王爺!長得人模狗樣,心比墨汁還黑……”說到一半,福臨心至,秦征抬頭看著季宴時問:“季宴時,你這么快殺光我棋子,是在吃醋嗎?你嫉妒我能跟沈清棠朝夕相處一個月?”季九默默后退兩步,打算找個借口開溜。暗恨自己為什么要長嘴。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提夫人?季宴時曲指輕彈,一枚黑色棋子飛進秦征嘴里。他轉頭問季九,“你想如何跟沈清棠合作?”季九:“……”看著彎腰摳著嗓子干嘔的秦征,季九吞咽了下口水,結結巴巴道:“屬下……屬下還沒想好。只是覺得咱們眼下的處境其實和夫人有些想象。都是強敵環伺,步履維艱。夫人能破局,說不定,能學學。”季宴時只道:“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有需要她會找你。”她自然指的是沈清棠。季九躬身應是。而秦征終于把棋子吐了出來,指著季宴時破口大罵:“季宴時你還是不是人?噎死我你是想自己上戰場嗎?”季宴時沒說話,只是又捏了一枚棋子,放在指尖,拇指和中指做彈射狀。秦征瞬間閉嘴,跳起來跑,“我去找沈清棠告狀!讓她收拾你!”***如沈清棠所料,聽說黃玉有一艘有逆風也能日行千里的大船,整個寧城上層社會沸騰了。黃玉的請帖前腳送出去,后腳各家紛紛回帖,說會如期赴宴。也如沈清棠所料,很多人家都是舉家同行。有的是夫妻一起,有的帶著下一代接班人。因著黃玉目前是寡婦,請柬上又沒寫邀請男客,諸家男人想去還得在回帖上自帶理由。有的說夫妻情深,出遠門夫君不放心非要陪同,問黃玉是否方便?有的說兒子孝順,怕她年紀大在外面無人照顧非要跟著,問黃玉能否?還有人說,千里迢迢怕大家路途不安全,想帶家人同行,問黃玉行不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