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馨燕挽著她媽媽白梅鳳的胳膊,正帶著嘲諷的冷笑,朝自己走過來。
白梅鳳蔑笑諷刺:“她這種品行不得病,誰得病?我說馨燕你在大眾廣庭招呼她做什么。若讓別人知道,她是我侄女,我的臉都得丟盡了。”
阮諾諾冷道:“白梅鳳,我只是你侄女,不是你女兒,丟不了你的臉。”
“阮諾諾!”白梅鳳驚得眉頭一挑,聲音更尖銳了,“我養了你十多年,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我好歹是你的舅媽,你直接叫我名字,當我是你的長輩了嗎?”
阮諾諾反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有當我是你的侄女嗎?”
“你!”白梅鳳臉色一怒,忽爾揚聲,招呼四周過路的病人痛斥,“大家來評評理啊,我養了這個女人十年,她不但不感恩,還對我這么不尊重。
當初旁人都讓我們別那么好心做傻事撫養,十多歲的孩子,根本養不熟,直接送去福利院得了。是我心軟勸說你舅舅收養了你們姐妹倆,結果翅膀硬了就往外飛。
果真應了驗,你和你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阮諾諾冷冷一笑:“是你養的我們嗎?我爸媽幾十萬的賠償金,是被狗吞了?”
白梅鳳臉色一變:“阮諾諾,你罵誰!”
“還有,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是誰的?”阮諾諾繼續往下說,“是爸媽留給我和姐姐的,結果,我還被你們趕出去。
到底是你們鳩占鵲巢,還是我們是白眼狼?”
十年前,阮諾諾父母出車禍雙亡,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兩姐妹。父親是獨子,爺爺奶奶均去世,父親這邊沒有至親的人。
母親那邊,有一個姥姥和舅舅姜家書。
兩姐妹未成年,賠償金暫由姥姥保管。姜家書一家那時租房居住,他打著扶養兩姐妹的幌子,趁機搬進了阮家。
后來,姜家書又以做生意為由,把錢從姥姥那里騙了出來。之前,兩口子對兩姐妹極好,兩姐妹人小識人不清,還以為兩口子是真的疼她們,便同意了借錢,連個借據都沒有立。
結果,錢一騙出來,兩口子就大變臉,對兩姐妹喝罵苛待。
十八歲那年,白梅鳳的弟弟白健,偷溜進阮諾諾的房間,意圖不軌,阮諾諾驚醒后呼救,結果卻換來白梅鳳的謾罵,說她勾引白健,把她趕了出去。
那時,阮曼剛好嫁人,阮諾諾暫時搬去她那里住,結果遭盡了阮曼婆婆的白眼。
忍氣吞聲一個月后,阮諾諾去外地上大學,有了住處,她再也沒有回江家書家和阮曼婆家。
除了偶爾去看望一下姥姥,阮諾諾與姜家書一家,再沒有任何的交集。
半年前,阮諾諾大學畢業回來,想要要回房子,卻發現姜家書兩夫妻已經把房子偷偷的過戶到了他們的名下。
阮諾諾和阮曼將兩夫妻告上法庭,兩人早有準備,羅列了很多撫養兩姐妹的消費單據,阮諾諾姐妹竟然敗訴。
阮諾諾只得在外租房住,她與宮宸燚閃婚,除了救朵朵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有個棲身處。
“阮諾諾,你婚都沒有結,就來看婦科,不是私生活不檢點得了病是什么?”姜馨燕揚聲。
阮諾諾挽了一絲冷笑:“你去酒店開房,難道就是和男人鬼混?”
姜馨燕斥喝:“阮諾諾,我什么時候去酒店開了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姜馨燕表情一變。
昨天她才與男人在全季開了房。
不管阮諾諾是不是亂咬的,她終歸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