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馨站起身,看著地上狼狽的兩人,心中沒有一絲快意。
她知道,自己和她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無法用簡單的報復來解決。
周阮痛叫連連,已經沒有了和權馨對抗到底的勇氣了。
她只是淚眼婆娑看著權馨,眼睛里滿是祈求,嘴上,也不停說著:“對不起.......”
權馨身體前傾,距離她的臉龐,很近,近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能清晰聽見。
她的目光似是要穿透周阮的眼睛,將所有的語,憎恨,嫌惡,都灌進周阮的腦子里。
“既然你覺得你所有的行為都是一個朋友該有的,那你放心好了,我也會讓你體驗到我這個朋友送給你的一切關愛的。
我真的很討厭與你們這些沒腦子的人見面,還來扯那些狗屁的什么親情和友情。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記仇,從來不會對自己不認可的人手軟。
周阮,你說,我要是一刀割破你的喉嚨,你們那些所謂的家人,會不會為你收尸啊?”
“你敢!”
周阮驚懼加深,語氣,卻軟了下來。
“小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趙玉華忍著恐懼一把將權馨推開,血紅著雙眼怒吼道:“權馨,你還想咋樣!
周阮都已經認錯了,你難道.......難道真想殺了她不成!”
趙玉華義無反顧護在了周阮身前。
“既然你不想看見我們,也不想認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
趙玉華有著諸多的不甘。
她養權馨這么大,就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以下利益,最起碼嫁出去還能換一些彩禮的。
可養大了又能怎么樣?
這個賤人就是個白眼狼,眼里根本就沒有他們這幾個家人。
“小馨,我好心來看你,你不該這樣對我們的........”
趙玉華怕極了。
這賤人現在好厲害,用一把小刀就能刺穿周阮的手掌。
這要是扎到喉嚨上呢?
那周阮還有命在嗎?
“嗤,你還真是能顛倒黑白啊,趙大娘。
你們把我逼得不得不來下鄉了,現在好像來看我一下就好像成了對我的一種施舍。
可惜,我不需要了。”
曾幾何時,她是那么卑微得渴求著這些人能正眼看她一眼,或是很正常地和她說句話。
而此刻,那些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周阮垂下了手掌,如溪水一樣的血,砸落在地面上,浸出了一灘紅漬。
她慘白的嘴角掛著一抹病態,狼狽的笑。
手上的小刀,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可手上的痛依舊撕心裂肺。
但她,沒有叫。
她不想在權馨面前展露她虛弱的一面。
深灰色褲腳濺上了斑駁的血跡,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就這樣看著權馨,嘴角帶著笑,眼神,卻被瘋狂所覆蓋。
權馨冷嗤。
“趙玉華,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你和周阮,好像都人格分裂了。
要不要我幫你們治一下這癲病?
不用太感謝,兩巴掌就能解決問題。”
趙玉華忙扯著周阮往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