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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命運雙子

      這聲音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擊在唐六的心弦上。

      萬界真實!超脫路徑!

      這些詞匯精準地觸動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其實,唐六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和別--&gt;&gt;人提起過。

      他是個穿越者,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轉世重生了。

      因此,他對仙神之說一直抱有某種獨特的想法。

      更是深深明白,天外有天。

      他所追求的,從來不是這個世界的。

      而是想盡一切辦法探究生死的秘密。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死了。

      眼前這扇深不可測的空間門,以及門后那無法揣度的氣息。

      讓他立刻聯想到了傳說中的“仙緣”與“金手指”。

      這難道才是我作為穿越者,真正的機緣?

      一個連接著更高層次,蘊含著無窮知識與力量的通道?

      唐六心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火焰點燃了他心中的野心。

      在上個世界,他自信,目空一切。

      他明白,自己的天賦和智慧很強。

      所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眼下,卻出現了另一個機會。

      一個更高的機會。

      能穿梭空間的力量。

      就算有風險,也值得一試。

      他眼神中的驚疑,被好奇與決斷取代。

      “無論門后是福是禍,我唐六,接了!”

      唐六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

      眼神堅定,邁開腳步。

      踏入了那道空間門。

      他的身影被黑暗吞沒,空間門隨之閉合。

      最終消散,仿佛從未出現。

      小徑恢復安靜,只有魂村的喧鬧聲傳來。

      ……

      蕭火火與唐六眼前景物變化。

      當視線清晰時,周遭的環境已變。

      他們同時出現在一座道觀的門前。

      道觀是青瓦白墻,沒有雕飾,卻透著歲月痕跡。

      門楣上是無字牌匾。

      門兩旁有一副對聯:

      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兩人發現了對方,目光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與警惕。

      “你是誰?”

      蕭火火率先開口。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謹慎。

      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對方穿著布衣,神情沉靜,給他一種危險感。

      唐六沒有回答。

      他的眼神掃過蕭火火,又掃過周圍。

      左手向腰間摸去,摸了個空,讓他眉頭微皺。

      他體內的玄天功已經運轉。

      他對這個與自己一同出現的少年,抱有戒心。

      但兩人都明白,眼下的謎團,是那扇道觀大門。

      力量的源頭很可能就在門后。

      “進去看看?”

      蕭火火提議。

      他對力量的渴求壓過了恐懼。

      唐六審視著那扇門,片刻后,點了頭。

      他也想弄清楚,這傳送門和道觀藏著什么。

      二人交換眼神,達成共識,同時抬手按在木門上,合力向內推去。

      吱呀!

      門軸呻吟,向內敞開。

      道觀內部空曠,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神像,龕前擺著蒲團。

      一個穿青色道袍的道人背對他們,坐在蒲團上。

      聽到推門聲,道人轉過身。

      他面容尋常。

      他的目光掃過蕭火火和唐六,神色平靜。

      “你是誰?”

      “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也是被那個聲音引來的嗎?”

      蕭火火接連發問,盯著眼前的道人。

      吳天嘴角牽動,笑了:

      “汝等來此求道,卻不知‘道’就在眼前,何其愚也。”

      蕭火火和唐六聞不解。

      蕭火火眉頭微皺,心想這道人精神或許不正常。

      唐六心中冷笑,只當對方在裝神弄鬼。

      他們的目光越過吳天,投向他身后的神龕。

      看到神龕之內,兩個人的呼吸都停了。

      神龕里只有一尊石雕神像,是個道人模樣。

      那眉眼,那神態,甚至連道袍……

      蕭火火身體一震。

      他看著蒲團上的吳天和神龕里的神像,聲音變調:“你……這神像是你?!”

      唐六的臉色也變了。

      他對比著神像與吳天的面容,確認二者分毫不差。

      這神像,雕刻的就是眼前的道人。

      “哼!”

      唐六壓下驚異,臉上露出譏誚。

      “故弄玄虛!”

      “你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以為擺出這等幻術就能唬住我們?”

      “外面那副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分明是神話傳說中萬壽山五莊觀鎮元大仙的門聯!”

      “你連抄襲都顯得如此拙劣!”

      “人家鎮元子不拜三清,只敬‘天地’二字,那是因其為地仙之祖,有那份資格!”

      “你這不知來路的邪魔外道,竟敢在此狂妄到供奉自己?”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說,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面對唐六的質問與嘲諷,吳天的神情沒有變化。

      他拂了拂道袍上的灰塵,平緩說道:

      “鎮元子?他見我,需稱一聲‘尊主’。”

      “三清?不過是我座下的囚徒,正在為我效力贖罪。”

      “人族三祖三皇,皆是我之子民。”

      “天地?”

      吳天嘴角上揚。

      “本座所行之事,便是逆天!”

      “天,又豈配受我一拜?”

      “唯一可讓我供奉的,唯有‘道’。”

      “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那么,我供奉我自己,有何不可?”

      這話讓蕭火火和唐六腦中空白,身體僵住。

      鎮元大仙是他手下?

      三清圣人是他囚徒?

      人族始祖是他子民?

      逆天而行?

      我就是道?!

      瘋了!

      這人是個瘋子!

      一個實力強大,認知混亂的瘋子!

      兩人心中升起悔意與危機感。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前輩,晚輩二人無意冒犯,只是誤入寶地,這就離開!”

      蕭火火反應過來,立刻抱拳躬身。

      他全身肌肉繃緊,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唐六轉身,向道觀大門沖去:“裝神弄鬼,懶得與你廢話!”

      然而。

      吳天笑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里是公共廁所嗎?”

      吱呀一聲!

      道觀大門關閉。

      門板上流光一閃,隔絕了內外。

      蕭火火和唐六臉色一變。

      “前輩這是何意?”

      蕭火火沉聲問道。

      他開始運轉體內斗之氣,眼神一凝。

      唐六怒火中燒:“果然有陷阱!”

      “想留下我?且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不再猶豫,左手抬起,低喝一聲:“銀蘭草,纏繞!”

      他掌心藍光閃動,數根銀蘭草藤蔓破空而出,纏向吳天。

      同時,他右手烏光一閃,一柄黑色鐮刀出現。

      他腳下發力,身形隨銀蘭草前沖,手中鐮刀劃出一道弧線,劈向吳天面門。

      “看我割草無雙!”

      看到唐六的攻擊,蕭火火心頭一跳。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讓蕭火火愣住了。

      面對襲來的銀蘭草和鐮刀,端坐于蒲團上的吳天沒有抬一下眼皮。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然后,一幕超乎常理的景象發生了。

      那數根如同毒蛇般撲來的銀蘭草。

      在即將觸碰到吳天道袍的剎那,仿佛撞上了一面絕對無法逾越的屏障。

      在空中猛地一頓。

      緊接著。

      這些藤蔓開始不自然地顫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更高層次的意志,強行奪走了控制權。

      它們驟然調轉方向,以遠超來時的速度,兇狠地倒卷而回!

      “什么?!”

      唐六臉上的冷厲與自信瞬間凝固,化為純粹的驚愕。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便被自己催發出的銀蘭草結結實實地捆縛起來。

      藤蔓急速纏繞,不斷收緊。

      眨眼間就將他裹成了一個動彈不得的綠色人形。

      更讓他感到屈辱與憤怒的是。

      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產生,扯著被捆成粽子的他。

      緩緩升空。

      最終將他吊在了道觀大門內的房梁之上。

      頭下腳上,在空中微微晃蕩,姿態無比狼狽。

      “混賬!放開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武魂怎么會……”

      唐六又驚又怒,在空中奮力掙扎。

      卻發現體內的玄天功內力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波瀾。

      那些銀蘭草更是堅硬如鐵,紋絲不動。

      他完全無法理解。

      自己的武魂為何會違背自己的意志,反過來攻擊自己?

      這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兩世為人的知識體系。

      也顛覆了這個世界關于武魂的常識。

      蕭火火在一旁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身體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再看向吳天的眼神時,已充滿了難以抑制的驚懼。

      他雖然同樣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但這份不動聲色、反掌間便將唐六制服并吊起來的手段。

      已經雄辯地證明了這個年輕道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他之前說的那些狂妄語,恐怕……并非虛。

      大門緊閉,退路已斷。

      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如天塹。

      蕭火火心念電轉。

      明白硬闖絕無可能,只能嘗試緩和局面。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對著吳天深深一揖,語氣比之前恭敬了數倍:

      “前輩息怒!”

      “我二人確實是受那聲音指引而來,只為尋求變強之道,絕無冒犯之意!”

      “我這位……同伴。””

      他看了一眼被倒吊著的唐六,硬著頭皮繼續說。

      “他性情沖動,一時魯莽沖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饒恕他這一次的過錯!”

      被倒吊著的唐六眼珠轉動,也暫時壓下了心頭的屈辱和殺意。

      判斷出眼下的形勢,識時務地開口服軟:

      “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

      “前輩神通廣大,晚輩知錯了!”

      “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我下來!”

      然而。

      吳天只是發出一聲輕笑,目光平靜地掃過二人。

      仿佛能直接看透他們的皮囊,洞悉其內心:

      “呵,現在知道服軟了?”

      “可惜,心口不一。”

      他的視線先落在蕭火火身上:

      “你這小子,嘴上說著道歉求情,姿態也算恭敬。”

      “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虛與委蛇,尋找機會逃離此地。”

      “更是將本座當成一個‘實力強大卻神志不清的瘋子’。”

      蕭火火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嘴唇翕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對方所,正是他剛才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吳天又將目光轉向被倒吊的唐六,眼神里帶著一絲淡淡的戲謔:

      “還有你,小子,心思倒是比他更深沉一些。”

      “嘴上求饒,心里卻在想。”

      “只要本座放你下來,你便能借著距離更近的機會,出其不意,再次發動偷襲。”

      “用你那所謂的‘割草無雙’,再給本座來一下,是也不是?”

      唐六渾身猛地一僵,瞳孔劇烈收縮。

      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無法喻的駭然!

      他剛才確實就是這么盤算的!

      這個道人,竟然連他內心深處一閃而逝的念頭都了如指掌?!

      “你……你怎么會知道?!”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出來。

      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吳天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種掌控萬物的悠然:

      “若是連你們這點微末的心思都看不透,本座還敢在此地開道觀?”

      “既然進來了,就別想著能輕易走出去。”

      兩人心中最后一點僥幸也徹底破滅了。

      蕭火火聲音干澀地問道:

      “那前輩究竟要我們如何?”

      “需要我們做什么?”

      “或者說……付出什么代價,才肯放我們離開?”

      唐六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吳天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并無褶皺的袖口,語氣平淡地說道:

      “代價?”

      “本座一開始就說了,引你們來,是給你們一場造化,賜予你們力量。”

      “何須代價?”

      兩人聞一愣,蕭火火遲疑著開口:

      “前輩的意思是……要收我們為徒?”

      這件事聽起來實在太過荒謬。

      對方如此強大,如此神秘,非但不是要加害他們,反而是要收徒?

      天底下哪里會有這么好的事情?

      兩人心中都升起了強烈的不信。

      “收徒?”

      吳天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不禁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簡直是在做夢。”

      “別說當本座的弟子,便是給本座當個端茶倒水的道童,你們的資質也遠遠不夠。”

      “本座若是對外放要收弟子,諸天萬界之內,不知有多少仙佛神圣會爭破頭顱,哭喊著前來拜師。”

      “那隊伍從這道觀門口,能一直排到這個世界的盡頭。”

      “你們倆,就別癡心妄想了。”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帶著一絲審視的玩味:

      “先從這道觀的雜役做起吧。”

      “若是你們表現得好,讓本座覺得順心了,說不定會指點你們一二,傳授些真正的道法神通。”

      “讓你們飛天遁地,長生不死,做到手拿日月摘星辰,腳踏陰陽定乾坤,也非難事。”

      吳天那番話語,在兩人聽來,已然超出了狂妄的范疇,更像是某種精神失常的囈語。

      手拿日月摘星辰?

      長生不死?

      他們二人,一個來自推崇斗氣的世界,一個身負唐門絕學。

      對力量的認知有著清晰的界定。

      在他們的世界里,斗圣強者、封號斗羅,已是凡人仰望的巔峰。

      壽命也不過千年。

      這道人所,已非吹噓,而是徹底脫離了現實的瘋話。

      然而,實力帶來的壓迫感是真實的。

      他們不敢反駁,也不敢表露出絲毫的質疑。

      “雜……雜役?!”

      蕭火火和唐六聽到對方給他們安排的身份,一下子全都傻了眼。

      蕭火火本是蕭家族長之子。

      這些年雖然變成廢物了,但好歹也是家族族長的兒子。

      只要能忍得住別人的嘲笑羞辱,還能繼續回到家里。

      繼續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族長之子,也不需要干什么重活。

      普普通通一輩子完全沒問題。

      現在,這個瘋子竟然讓他去做最低等的雜役?

      簡直是豈有此理!

      蕭火火只覺得心里一陣憋屈。

      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唐六更是臉色鐵青。

      他前世是唐門內門弟子,今生是先天滿魂力的天才!

      別人嘲笑他是廢物。

      但其實他是雙生武魂的絕世天才!

      心中更是自視甚高!

      他來這里是為了尋找機緣,成為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存在。

      讓他給人當奴仆,掃地挑水?做雜役?

      簡直是開玩笑!

      唐六下意識就想繼續破口大罵。

      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

      但剛才還被倒吊在房梁上,任人羞辱。

      吳天那深不可測、連人心都能看透的手段,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

      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屈辱、不甘,以及深藏的隱忍。

      蕭火火的拳頭在寬大的袖袍下悄然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想起了納蘭然然退婚時高高在上的姿態。

      想起了族人鄙夷的目光,想起了父親蕭戰忍辱負重的背影。

      與那些刺骨的羞辱相比。

      眼前的低頭似乎也并非無法忍受。

      只要能獲得力量,洗刷一切恥辱。

      暫時的委曲求全又算得了什么?

      這或許是一個包裹著荊棘的機緣。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壓下翻涌的心緒,率先躬身抱拳,將頭顱深深低下:

      “晚輩……愿意。”

      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決然。

      唐六咬緊了牙關,口腔里彌漫開一絲血腥味。

      他比蕭火火更難接受這個身份。

      但理智告訴他,反抗的下場只會更糟。

      此人手段詭異,實力莫測,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先順從他,摸清此地虛實,再圖后計。

      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也愿意。”

      吳天仿佛早已料到他們的選擇。

      臉上并無波瀾,只是隨手對著房梁上的唐六一揮。

      那捆縛著唐六的銀蘭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瞬間松脫。

      唐六猝不及防。

      “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姿勢頗為狼狽。

      他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便看到身前憑空出現了兩套衣物和兩把掃帚。

      那衣服是灰色的粗布所制,漿洗得有些發白,質地粗糙。

      掃帚則是用最普通的竹子扎成,看上去笨重而簡陋。

      “換上,去把院子掃了。”

      吳天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雙眼,靠在蒲團上,語氣慵懶。

      “做得好,自有好處。”

      “做不好……”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一聲輕笑,卻讓蕭火火和唐六心中同時一寒。

      兩人看著地上的雜役服和掃帚,心情復雜。

      蕭火火率先拿起那套粗糙的衣物,眼神在短暫的掙扎后,變得異常堅定。

      為了力量,為了不再任人欺凌,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唐六沉默地看著,最終也默默拿起另一套。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既然無法離開,觸怒這個喜怒無常的強者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先聽話行事,至于未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

      蕭火火和唐三互相對視一眼,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打掃道觀。

      不過,二人卻選擇了不同的方向。

      ……

      吳天的神念不僅籠罩著整個小小的道觀,還在繼續掃視整個世界。

      蕭火火和唐六。

      這兩個本該沿著各自既定命運軌跡前行、最終成為一方世界翹楚的氣運之子。

      此刻卻被他抓來這個小小的道觀之中當雜役。

      蕭炎掃得很慢,每一次揮動掃帚,似乎都在思考著什么。

      眼神不時瞟向正殿方向。

      帶著探究與一絲對力量的渴望。

      而唐三每一次打水,眼神都冰冷如霜,心中顯然在不斷咒罵。

      同時也在瘋狂運轉武功,試圖沖破體內某種無形的禁錮。

      卻發現徒勞無功。

      這讓他對吳天的忌憚更深,但那股不服輸的狠勁也被徹底激發。

      “呵呵……”

      吳天心中輕笑。

      這兩個家伙,一個外柔內剛,心思活絡。

      一個外傲內陰,韌性十足。

      都不是甘于人下之輩,此刻的順從不過是形勢所迫,心底里各有各的盤算和野心。

      不過,他并不在意。

      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這兩個尚未成長起來的主角本身。

      目光穿透了道觀的屋頂。

      投向了冥冥之中。

      那維系著這方世界運轉的某種無形意志,或是……某些隱藏在幕后,執棋落子的存在。

      “強行截胡,將兩個命運之子拘束到一處,打亂他們既定的命運線……”

      吳天饒有興致地思索著。

      “不知道,這方世界又會發生什么變化?”

      這種程度的命運干涉,無異于直接向這方世界的天道宣戰。

      或者至少,是在其敏感的神經上狠狠蹦迪。

      “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吳天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是降下所謂的天罰?”

      “還是派來所謂的‘修正者’?”

      “或者,引出你布下的其他棋子?”

      現在的他十分好奇。

      自己這番舉動,能夠引起多大的漣漪?

      他很好奇,這個看似普通的大千世界背后,是否也如同洪荒、靈界一般,有著更深層次的博弈與布局。

      強行改變兩個命運之子的命運,無疑是試探的最快方式。

      “動靜鬧得越大,才越有意思。”

      吳天收回望向天際的目光,重新落在院內那兩個忙碌的雜役身影上。

      “接下來,就是要等待命運該如何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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