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許把他的手拿開,沒再說話了。
沒一會兒,車子到達兩人所住的酒店,許問工作人員要了醫藥包,就跟在葉韶光身后去他的行政包房了。
片刻,陳部長也過來了。
進屋就緊皺著眉頭,批評著葉韶光說:“韶光,這是在a市,我們是過來談合作的,你怎么能動手呢?這影響可太不好了,這要……”
陳部長話還沒有說完,葉韶光一個冷眼掃過去,對方馬上住嘴。
之后,他眼神怯怯看向了許,和許說道:“時,那你照顧你哥,幫他把傷處理一下,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妹倆休息了。”
說到這里,又補了一句:“只是這打架的事情,下次不能再發生了。”
說著,不等葉韶光給他回復,陳部長打開房門就離開了。
這會兒,葉韶光在氣頭上,他也不敢讓葉韶光給他什么回復。
房門哐當一聲,被不輕不重的關上,許手里拿著醫藥箱,不禁也長呼了一口氣。
拿他沒轍了。
拉著椅子坐在葉韶光對面,許打開醫藥箱問他:“除了臉上,還有哪些地方受傷了?”
葉韶光面不改色道:“都沒事。”
聽著葉韶光的話,許一邊打開藥箱,一邊說:“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而且這還是在別人的地盤,萬一吃虧了怎么辦?”
說完,她又一臉認真看著葉韶光,小心翼翼幫他擦著藥。
相處了兩年,雖然兩人不是親兄妹,但她也把葉韶光當家人,當朋友了。
近在咫尺看著許,看著她白皙的肌膚,清澈的眼睛,葉韶光突然問許:“為什么不談戀愛?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其他人的感情?”
葉韶光突然的問話,許幫他擦藥的動作頓住。
她一手拿著碘伏,一手拿著棉簽,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葉韶光見她眼神低垂,他捏著她的下巴,就讓她看向了自己。
每次觸碰許的動作,他都很輕很輕。
被迫看向葉韶光,許的眼皮不禁眨了兩下。
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她說:“沒有碰到合適的人。”
葉韶光卻說:“什么才是適合?誰合適?”
眼眸下垂,許說:“我后面會多觀察一下,會盡快找到合適的人,會盡快把個人問題解決。”
許說他會盡快找到合適的人,會盡快把個人問題解決,葉韶光抬高她的臉,再次讓她看向自己,開門見山的問:“我不行?”
葉韶光的直接,許有些尷尬了。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她工作以后,第一次有人正式的表白。
雖然沒說那幾個字,但也是那個意思了。
抿了一下唇,許想了一下,說:“我們的身份不合適,我對外是你妹妹。”
葉韶光一笑:“身份而已,什么樣的身份我都可以給你,這不是問題。”
能讓她當葉時,他同樣能讓她當其他人,這些并不是問題。
葉韶光的能耐,許絲毫不懷疑,但她尷尬。
避開葉韶光的眼神,她說:“你受傷了,先把傷口處理……”
許話還沒有說完,葉韶光抓著她的手腕,再次讓許看向了他。
屏住呼吸,許看著葉韶光,一動不動敢動了。
四目相望,許吞了口唾沫,想著跟他說什么時,葉韶光身子微微往前一傾,就朝許吻了過去。
許反應快,迅速把臉一別,就把葉韶光的吻躲開了。
許臉一偏,葉韶光便沒親到她的唇,而是吻在她的側臉。
葉韶光唇瓣觸在她臉上的溫度,許的身體一下僵住了。
吞了口唾沫,她沒有把葉韶推開,只是兩手抓著碘伏和棉簽,平靜的說:“我當時喜歡周京延很多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盡了全力。”
“后來落到這個地步,落到我想離開a市,想逃避a市。”
停頓了一下,許接著說:“所以葉韶光,感情這個東西,它對我而不是特別必要,但是我會盡快調整過來。”
許的解釋,葉韶光看她的眼神柔和了,也覺得自己剛才把周京延打輕了。
把臉從許的臉拿開,葉韶光輕撫她的臉,繼而揉捏了一下她的后脖子,溫聲說:“你還這么年輕,不需要對任何事情失去希望,周京延他只代表著個人,不能代表全部男人。”
許點頭:“我知道,我會調整過來的。”
許的冷靜,葉韶光把她手中的碘伏和棉簽拿了下來:“回房休息吧,這點傷不礙事。”
許見狀,便從椅子站了起來,溫聲說:“那你也早點休息。”
說著,許打開房門回隔壁,葉韶光起身送她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著她剛剛說的心理話,葉韶光不禁輕輕呼了一口氣。
她的心要是還沒打開,那他等她。
總而之,她以后的那個人,是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周延。
一動不動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葉韶光這才轉身回他的行政包房。
……
與此同時,周家老宅。
周京延和周京棋兄妹倆回到家里之后,周京棋嫌棄把醫藥箱扔給周京延,白了周京延一眼之后,哐當關上房門就離開了。
屋子里面,周京延瞥了醫藥箱一眼,想到的卻都是許。
剛才在酒店的時候,她一直都在護著葉韶光,甚至幫葉韶光擋住他。
曾幾何時,他和人打架,她都是護著他,生怕別人打到他。
現如今,卻護在別人旁邊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她現在應該是在給葉韶光擦藥。
明明還沒確認許的身份,周京延卻已經把她當成許,已經被她牽動情緒。
手背撫了一下被葉韶光打過的側臉,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不緊不慢轉身走過去,他彎下腰把手機拿起來,武放打過來的電話。
周京延接通電話,武放連忙匯報:“周總,葉小姐確實有婚約在身,婚期在半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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