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的一番話說出來,月嬪拿著帕子捂著嘴,驚訝的說,“是啊,這個腰帶如此貴重,看著就知道并非是尋常的侍衛或是太醫用得-->>了的,倒像是王公貴族才能用的,莫不是薇兒和哪位大人或是王爺有了私情?”
眾人一聽更是懵了。
一個略有姿色的宮女,還是在深宮里,哪兒來的機會認識那些王公大臣。
惠妃在旁邊說,“薇兒怎么可能認識那些身份高貴的人,月嬪別胡說了。”
寧慈衿眼波流轉,“薇兒雖然不可能認識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可不代表貴妃娘娘不會認識,這難道是貴妃娘娘給薇兒的東西嗎?”
隨著寧慈衿的話,君沉御冷幽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條金鑲玉的腰帶。
君沉御的神色驟然變得陰鷙下來。
他下顎線緊繃,薄唇緊抿,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帝王的怒氣。
眾人都趕緊低下頭,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君沉御走過去,氣勢壓迫,直接將腰帶拿了過來。
他鳳眸里席卷著陰郁,方才他并沒有仔細去看這些東西,自然也沒有看到這條腰帶是如何的熟悉。
這是秦昭的腰帶!
秦昭的腰帶出現在薇兒的手里,到底是因為什么緣故,君沉御不用想都知道。
“說,這條腰帶是從哪兒弄來的。”君沉御居高臨下的看著薇兒,他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去問溫云眠。
溫云眠的目光看向君沉御的身影,她淡定的掃了眼旁邊得意的月嬪。
薇兒被皇上的威嚴嚇得渾身冰冷,本來薇兒還咬死不打算開口的,但是君沉御卻直接冷厲的說,“若是不老老實實的交代,朕立刻讓人送你去慎刑司。”
薇兒眼中蓄滿了淚水,“皇上,這,這個腰帶是貴妃娘娘交給奴婢的,貴妃娘娘昨日交給奴婢,讓奴婢找機會托人送出宮,物歸原主的,可是宮禁森嚴,奴婢沒辦法把這個東西送出宮去,就只能想辦法把這個東西藏起來,沒想到方才不慎跌入了水中,這才驚動了皇上和各位娘娘。”
聽到這番話,寧慈衿嬌弱的神色掠過吃驚,“原來這個如此貴重的腰帶竟然真的是貴妃娘娘交給薇兒的,嬪妾就說,薇兒怎么有本事拿到這樣貴重的腰帶呢。”
旋即,她話鋒一轉,“不過,貴妃娘娘怎么會有男人的腰帶?”
寧慈衿話音一落,惠妃驚愕的說,“貴妃娘娘,你,你不會和哪個男人有私情吧……”
溫云眠側眸看向薇兒,“既然你說這個腰帶是本宮交給你的,那本宮問你,這個腰帶的主人是何人?”
薇兒低頭,“是,是定親王的。”
眾人一片嘩然!
怪不得能讓姿容絕色的貴妃私通,原來私通的對象是定親王。
君沉御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溫云眠,眼里交雜著受傷和委屈。
他將腰帶拿過來,脖子上青筋突起,聲音沉冷的質問,“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他的腰帶,怎么在你這里!”
溫云眠看到君沉御眼尾猩紅,好像真的很在意她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冷笑。
君沉御真的在意她嗎?
他不過在乎他的面子。
當然,溫云眠也不否認他吃醋,生氣,可這也不代表他是全心全意的愛上了她。
她心里清楚,君沉御骨子里都是涼薄的。
溫云眠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裝柔弱的,若是硬著來,豈不成了傻子。
“皇上,臣妾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腰帶,臣妾也不知道薇兒是從哪里弄來的這個腰帶。”
月嬪冷然,“娘娘這話說的,定親王是什么身份,若不是娘娘和定親王有私情,薇兒就算是有通天本事,也拿不到王爺的東西。”
暗中蟄伏著的四朵云觀察局勢。
小朵云抬頭看向旁邊的智囊第三朵云,“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前主子?”
三云搖頭,“要是讓前主子知道娘娘受了委屈,哪里會坐視不理,咱們還是聽咱們主子的話吧。”
大云在旁邊幽幽的說,“什么叫前主子,和咱們的主子,你們這么說,不覺得很傷前主子的心嗎?”
“傷嗎?”小朵云疑惑。
大云點頭,“傷啊。”
“傷就傷吧,總不能傷了娘娘主子的心。”
御花園內,溫云眠噙著淚說,“皇上,既然眾人都覺得這個腰帶是臣妾和定親王有私情,這才遺落在臣妾身邊的,那可否讓臣妾看看這個腰帶。”
君沉御臉色冷肅,冷漠的將腰帶遞給她。
溫云眠仔細看了后,連忙說,“皇上,這個腰帶上面所用的玉石,是產自奉州的琥珀玉。”
“這種玉并不珍貴,甚至隨處可見,哪怕是一些六品小官,也會用來鑲嵌在腰帶上,也是一些商人最喜歡用的玉石。”
“臣妾雖然不曾接觸過定親王,但也知道王爺身份尊貴,既然如此尊貴之人,怎會用這樣的玉石呢?”
所有人都知道,位高權重的人是看不起商人和一些小官的,哪里會用這樣的玉石來自降身份。
月嬪聽聞后,臉色微變,她沒想到溫云眠竟然還懂得這些?
她本來以為腰帶的外表看著差不多就夠了,到時候皇上震怒,溫云眠必定在慌亂之下口不擇。
可沒想到溫云眠到現在還是那么冷靜!
她真痛恨溫云眠的冷靜!
而溫云眠的話也讓君沉御冷靜了下來,他蹙眉去看。
他知道秦昭一向奢侈,這樣的東西,對于旁人而是不錯的玉石,但對于秦昭而,他確實不屑于用。
君沉御內心醋意平息,他沉著眉頭說,“看來這是有人蓄意污蔑貴妃的!”
跪在地上的薇兒頓時惶恐起來,喉嚨緊了緊,“皇上,這個腰帶真的是貴妃娘娘交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上面會是琥珀玉。”
“會不會是定親王和貴妃娘娘私通時,特地換了衣服前來的,畢竟王爺的衣服貴重,和尋常人自然不同,為了隱藏身份,換身衣服來私會也說的過去呀。”
溫云眠勾唇,她纖腰楚楚,繞著薇兒將她前后打量了一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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