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權馨聲音冷冽,嚇得幾個大夫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你們.......”
是誰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凌司景又冷聲道:“讓你們出去,沒聽見嗎?”
有人想要質問凌司景和權馨幾句,但想到病人的情況,只好搖頭出去了。
這人,已經活不了了。
最致命的槍傷傷在了心脈處,即便已經取出子彈,但因為停電中斷了手術,導致手術失敗。
即便后來他們已經做了補救,但傷者的傷口出血不止,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濟于事。
現在讓他的親友見上最后一面也是應該的。
凌司景紅了雙眼。
將人趕出去后關閉了病房的房門。
權馨倒是鎮定自若。
只是她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那么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此時已經變得猶如一具安靜的死尸。
她不知道那神水能不能救活欒軍,但到了目前這個境地,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凌司景已經略顯呆滯,忘記了反應。
他緊盯著氣若游絲的欒軍,站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
那么陽光的一個人,一段時間不見,竟變得面目全非,讓他都不敢認了。
權馨探了探欒軍的脈搏,脈搏十分微弱,隨時有離開這個人世的可能。
權馨不再耽擱,而是拿著水壺貼近欒軍的唇邊,想給他灌一點仙靈泉水。
但當兵之人即便是在昏迷中,對外界的警惕之心也是從不松懈的。
哪怕凌司景上前幫忙,想要捏開他的牙關,也是無濟于事。
權馨心思一動,忙對凌司景道:“和他說話,講一些你和他都熟悉的事情。”
凌司景低沉的聲音頓時在空蕩的手術室里回蕩。
權馨也時不時說上一句,聲音里,帶上了焦急之色。
“欒同志,我是權馨,我和凌司景來看你了。
我們給你帶了水,你張開嘴好不好?
我們不想你有事,你的家人也不想你有事,我們都想你活下去。
等你好了,幫我們村割麥子好不好?
那地里滿地的蟲和青蛙,到時候,你可不要被嚇哭啊。”
凌司景也道:“你和我約好了要一起保護這個世界,難道你現在要像個懦夫一樣拋棄我們所有人嗎?
你張開嘴,小馨帶來的水可甜了,那可是放了糖的。
你趕緊好起來,你還說要參加我和小馨的婚禮,給我們的孩子當干爹呢。
你要是不行了,我就讓別人給我的孩子當干爹........”
一滴淚,從欒軍的眼角滑落,緊閉著的嘴巴,此時也放松了下來。
凌司景一見,忙擦了一把眼角,彎腰毫不費力捏開了欒軍的嘴巴。
權馨一見,心中一喜,忙拿著水壺給欒軍喂了好幾口仙靈泉水。
很好,欒軍還有吞咽的意識。
不知是不是凌司景的錯覺,隨著壺中的水杯灌下去,欒軍的呼吸,逐漸有力了起來。
等灌了差不多半壺的水,權馨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旁邊有干凈的小盆子,權馨倒了些仙靈泉水清洗了一下,然后又倒了半盆水,然后剪了一塊干凈的紗布遞給了凌司景。
“你把包在他傷口處的紗布剪開,然后用水清洗一下他的傷口。”
凌司景趕忙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