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二一樣,憨憨地笑,渾身都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旁邊還有一個精干的后生端著盤子,給王曉玲介紹著桌上的人都是誰誰誰,以后要如何稱呼。
從輩分最高的開始,一個個鞠躬,長輩們還會往那伸過來的盤子里扔點錢出來。
大多都是一些分分錢,丁零當郎的,聽著還挺喜慶。
凌老二帶著憨笑,一直注視著王曉玲。
偶爾還會在她耳邊說點什么,王曉玲則是頻頻點頭。
權馨看著二人,心里也是暖暖的。
原來幸福,也是會傳染的啊。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權馨閃進空間,然后拿著相機記錄下了許多后世難得一見的美好瞬間。
這里的淳樸與喧鬧,后世想要見到,已經很不容易了。
因為再過個一二十年,說不定靠山村,就沒有這么多人了。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這里的水,就沒有那么甘甜了,山也就沒有那么綠了,田地,也就不產糧食了,而村里,幾乎就見不到年輕人了。
倒不是村子會壽終正寢。
而是將來的社會,好像就不太需要村子了。
不像現在,全國的人,都要靠農民,來養活。
欒家。
自從欒軍離開后,欒父和欒母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欒母的神情,成天懨懨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
欒父自是能體諒欒母心中的擔憂。
因為欒母在這個家經常要經歷這些揪心的時刻。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欒母要提心吊膽盼著丈夫平安歸來。
等孩子們長大了,他們又要盼孩子平安無事。
那一個個難熬的夜晚,欒母經常會從擔驚受怕的夢中醒來,生怕房門被敲響,有人會來報信:“某某某同志在某處犧牲,請節哀。”
欒國平為了轉移妻子的注意力,每天會帶著她在城里公園轉悠,看人下棋,聽人唱曲,有時還會幫環衛工人收拾衛生。
但到了晚上,妻子依舊會被噩夢驚醒,還會坐在床上喃喃自語:“軍兒啊,你別嚇媽媽.......”
可怕什么來什么。
凌晨,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申城的寧靜。
那邊只有很簡短的一句話:“首長,麻煩來趟蘭市,見欒同志.......最后一面。”
權馨每天早起都是她的養成習慣。
可今天的早晨,這氛圍,權馨還是察覺出了什么不一樣。
她居然聽見了這么早的時間,村口,居然有汽車行駛而來,又停下的聲音。
沒有說話聲,但有腳步聲,急促,慌亂。
雖然那邊的動靜放得很輕,但喝了神靈泉水以及各種藥丸的權馨依舊聽得很是真切。
她似乎還能從腳步聲中辨認出來人是誰。
權馨沒再多想,迅速收拾好一切,院門,就被敲響了。
聲音不重,但很是清晰就傳入了權馨的耳朵了。
她快速走出來,邊走邊問:“誰啊?”
“是我。”
她聽出,那是凌司景的聲音。
即便晨光昏暗,權馨也能看得出他臉上的焦急與慌亂。
“小馨,抱歉,這么早過來打擾你。
只是沒辦法,我需要你陪我去一趟蘭市。”
“好,你稍等,我拿一下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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