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景簡意賅,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就坐回椅子里,很是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半個小時前,凌司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電話里,父親色厲內荏,將他狠狠批評了一頓,他才知道這欒晴晴居然跑到靠山村去鬧了。
欒晴晴不但對自己的媽媽很是無禮,還找了周阮那個三觀不正的亂說一通。
他凌司景難道真這么好欺負嗎?
剛好欒軍過來找他,凌司景便壓著火氣將欒軍帶回了住所。
結果一到住所門前,就見欒晴晴坐在樓下的大樹下,含嬌帶羞地和幾個大媽聊著天,還說,自己是凌司景的,朋友。
有大媽立即就調侃了起來。
“凌縣長的朋友啊?
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嘖嘖,看看這丫頭,長得還挺俊。”
“可不?不像我們家那個母夜叉,一天就知道和我兒子吵架,她們家的窮親戚還隔三岔五上門來打秋風,我都快煩死了。
還是城里的媳婦兒好,家里人素質高家境好,說不定還會補貼男人一二呢。
凌縣長有福了。”
“可不嗎?
看看這丫頭的長相,可算是咱們家屬院里的一枝花了。”
聽見這些話,欒晴晴一句都沒反駁,就像,她真的是凌司景的對象了。
“欒晴晴同志,我和你不熟,你只是我戰友的妹妹,我見你的次數一個手指都能數過來。
還有,我已經有對象了。
你要是再這么敗壞我的名聲,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大媽們見凌司景語氣不好,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欒晴晴。
原來,她不是人家凌縣長的對象啊?
可這女同志是怎么回事?
說話顛三倒四,似是而非的,讓他們都誤會凌縣長和她的關系了。
“我說你這個女同志真是太不要臉了。
人家凌縣長都有對象了,你還跑來這里找人家凌縣長,真是臉皮厚!”
“就是,還女朋友,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些大媽也都是墻頭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凌縣長可是她們兒子或是丈夫的頂頭上司,她們可不敢得罪凌司景。
欒晴晴面色蒼白,有些無助地看著自家哥哥。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點兒凌司景會回來。
欒軍沉著臉,出聲道:“大家好,我是欒晴晴的哥哥。
她來這里不是找凌司景的,而是來找我的。
我來九川縣出差,這兩天住在凌縣長這里。
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欒軍說完,也不去看凌司景陰沉的臉色,扯著欒晴晴就走了。
凌司景也回了辦公室,給欒母打了那一通電話。
他從來都不屑告狀那一套,可這欒晴晴,太惡心人了。
掛了電話,他又打給了權馨。
十分鐘后。
“小馨,對不起,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你相信我,我和那個欒晴晴沒有一點關系。
五年前她就一直來找我,我就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沒留一點余地。
可她習慣了我行我素,根本就聽不進去人話。
要是她還想糾纏不清,我就給部隊打電話。”
欒軍的父親是他的老領導,在部隊那會兒,給過他不少的幫助與關懷。
為了老首長,他對欒晴晴一忍再忍,沒想到這女人竟是得寸進尺,一點都不知道悔改,勢必要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他才坐上縣長的位置,下面不服氣他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