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呆著問:“為啥?”
陳文棟扳著手指頭:“先不說當地干部形成固有的堡壘,就說臨河鎮每年都發幾次洪水,讓很多工作無法開展。就比如說你吧,你是父母官,你想修條路,但這路修到一半,漲洪水了,路沒了,如此幾次,你還有信心修路嗎?而且,這里民風剽悍,很多人窮困久了,做著不法勾當,久而久之,成為窮兇惡極之地。”
路北方皺著眉頭道:“啊……可是,我已經答應宋部長。”
“答應他,你可以再去找他,反悔啊。”
路北方沉思著想了想,擺擺手道:“算了,不管他了。反正到哪兒都是做工作,而且到了那里,職務上調兩級,工資每個月都多幾百塊錢。”
“可是,那邊的工作很難搞的?”
路北方看著陳文棟焦急的樣子,嘆口氣道:“其實,文棟,我也知道那邊工作難搞,但是,我也不喜歡政府辦這邊這種你踩我我踩你的關系。到臨河去,可能會苦一點,累一點,但是,能放開膀子干啊,正如宋部長所說,干壞了,沒有人怪你,干好了,就是為老百姓做了些實事。再說,文棟,我還不像你,我大一就去參軍了,學歷也不硬扎,很多工作,只得從基層干起。”
聽了路北方這話,陳文棟沉默了。
他真以為路北方是傻傻的連臨河那地方條件艱苦分不清,原來他才發現,是自己的格局小了。這小子,除了不想呆在政府辦這復雜的環境中,還確實想干些事情。
這樣,陳文棟望著路北方苦澀地笑了笑道:“既然你這樣想,那行!兄弟你到臨河鎮,好好搞,必定能搞出番成就!那個地方的百姓,早就期盼一個有擔當的干部。”
路北方上次要調到城建局辦公室,被常委左秋否決了。但是這次由曾維平提議,將他調到臨河鎮,卻異常順利地通過。
左秋作為官場上的老油條,他也知道,自己絕對要明白兩個事情,一是這事兒由曾維平提出來,反對他,自然不是好事。
二是路北方屬轉業軍人,他的待遇和職級問題必須要解決。這事兒馬虎不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