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隨著大幅度的動作高高漸起,打濕了兩人的發絲,謝云祁的動作也從最初的急切,慢慢變得綿長,眷戀。二人呼吸交融,早已不分彼此。
屏風上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成一副朦朧的剪影。
“青鸞……”
動情時,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次次響起,伴隨著濃重的喘.息。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比另一人強,又像是要表達這數月以來的思念。
這一夜,浴房里的動靜就沒停歇過,兩人從池水中,到池臺,鋪就絨毯的地面,以及屏風后的軟榻等,到處都是‘戰亂’的痕跡。
楚青鸞在一次次共舞中,也逐漸耗盡精力,沉沉睡去。
——
翌日早朝,晨曦微露。
辰時已過,龍椅旁的監國位置依舊空著,文武百官按捺不住,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公主今日怎么還沒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聽聞前幾日公主處理政務到深夜,許是累壞了吧。”
“可早朝乃國之大事,豈能隨意缺席?”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唱報聲,“皇上駕到——”
百官慌忙斂聲,整衣跪拜。
楚皇在宮女的攙扶下,面色不虞地走上龍椅。
他先是掃了一眼謝云祁所在的位置,見位置上依舊是空的,心里愈發的不爽。
“朕聽聞謝相已經回京了,怎么不見他來上朝?”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這話一出,殿內鴉雀無聲,百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接話。
一來大家都不知道這事。
二來,陛下這語氣明顯聽著就不大對勁,貿然出口,指不定就會撞槍口上。
這時,堯盡忠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謝相昨夜才剛剛進京,想來是舟車勞頓,正在府中歇息呢。”
楚皇聽聞,語氣嘲諷。
“哼!他身為丞相,百官之首,責任之重大,自該明白勞苦功高,能者多勞的道理,如今朝中堆積了這么多事務,樁樁件件都等著處理,他倒好,剛回京就缺席早朝?”
群臣們嘴角齊齊抽搐。
陛下今早這火氣,怎么瞧著有點大。
謝相難道得罪陛下了?
只有堯盡忠默默的把頭垂得更低了幾分,暗想:陛下這是借機發作呢。
想到今早,陛下還在美人的被窩里,就被謝相派來的人告知,說公主為了大楚皇室開枝散葉,昨夜十分的辛苦,今早的早朝,就煩請圣上暫代一日。
說是等公主休息好了,再來上朝。
楚皇一聽,頓時明悟。
謝云祁這廝,竟敢一回來就吃上了肉,還把他這個皇帝拉出來干活。
這是為人臣子該干的事兒嗎?
楚皇肚子里憋著氣。
他目光威嚴的掃過眾人:“大楚可不能沒有丞相!傳朕旨意,去謝相府里看看,若他已經醒了,就讓他立刻趕來上朝;若是還沒醒,也得把他叫起來!國之大事,豈能因個人安逸而耽誤?”
堯盡忠連忙應道:“奴才遵旨!”
然而他走出宮門的時候,去的卻不是相府方向。而是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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