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朔一怔知道他這是要自己當場監督對烏雅的懲罰。
他目光掃過那幾個早已對烏雅垂涎已久的部落首領之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被決絕所取代。
如今的西域,內亂不止,絕對經不起大楚的任何攻擊。
若今日不能平息謝云祁的怒火,別說奪回王位了,明日他赫連朔有沒有命在還是兩說。
思及此,赫連朔當即沉聲吩咐道:“烏雅以下犯上,不知廉恥,蓄意破壞兩國盟約,罪無可赦,將她帶去軍帳,賜給草原的勇士!”
軍帳,就是軍妓專門伺候草原勇士的帳子。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在烏雅的頭上,她猛地抬頭,眼中滿是絕望。
“你說什么?”
“赫連朔你瘋了!我是你妹妹!”
赫連朔別過臉,不去看她的眼睛,“帶下去!”
聞,那幾個部落首領之子早已按捺不住,互相使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匆匆向赫連朔告退。
“放開我,赫連朔你這個畜生,我詛咒你……”
烏雅的哭聲很快被什么東西給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喊。
帳簾被重新放下,很快隔絕了最后一絲光亮。
幾乎同時,隔壁軍帳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以及烏雅壓抑到極致的嗚咽,混合著數個男人粗野的獰笑。
這一切,就像是無數根燒紅的針,狠狠的插進赫連朔的耳膜。
他鐵拳猛攥,指甲陷入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屈辱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何嘗不想護著烏雅,可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徹底斷了烏雅的念想,也讓謝云祁出了這口氣。
西域,才能得以喘息。
隔壁的聲響越來越不堪,男人的狂笑與女人的啜泣聲漸漸交織在一起,也敲打著赫連朔搖搖欲墜的理智。
見時間差不多了,沈遲這才看了赫連朔一眼,轉身回去復命。
烏雅落得這樣的場面,是她咎由自取。他并不會覺得同情。
因為如果今晚烏雅一旦得逞,依照兄長的性子,估計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這都是她自找的。
……
隔壁的動靜一直持續了一整夜。
天明時分,幾個部落首領的兒子提著褲子,一臉饜足地走了出來,彼此間還帶著輕佻的笑。
“嘖嘖,沒想到公主的滋味這般美妙。”
“可不是,那皮膚比羊奶還滑,叫起來跟小母馬似的。”
“就是后來跟死魚一樣,沒勁了。”
幾人哄笑著,迎面撞上了站在帳外的赫連朔。
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閃過一抹尷尬,但也僅僅是一瞬。
其中一個絡腮胡男人率先反應過來,沖赫連朔打招呼,“王子,早啊!”
赫連朔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擠出一個笑容:“幾位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托王子的福。”絡腮胡男人咧嘴一笑,“我們正要去用膳,王子要一起嗎?”
赫連朔搖頭,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生過。
“昨天商量的事,不知幾位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