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初驚悚,神輝專屬于他自己,里面怎么可能蹲著一個人?
他認真掃視,剛剛驚鴻一瞥發現的影子,無比真實!
他翻來覆去查看,以精神力認真研究,結果一無所獲。
“幻覺?”
“不可能吧?我都覺醒了精神力,怎么會看錯?”
紀元初皺眉,原始神輝進化完畢,大霧彌漫,沿著大脊椎,無聲地游走。
剛才詭異的景象,像是紫霧折射出的影子,顯得不真實。
紀元初來回掃描,沒有發現問題,還有一點,上一次神輝進化,他看到了血月,甚至聽到了謾罵聲,這一次為何沒有?
“難道是因為懸空殿的場景幫助我遮蔽了?”
紀元初心事重重,他一身的問題,也都指向仙緣世界。
還有心心念的黑暗大劍,枯寂無聲,毫無異端。
“它之前吸我的血,劍體生輝,很燦爛,絕不是凡物,這可是狗命少年改命的大劍,難道需要特定的法門才能催動?”
紀元初多番嘗試,以通神劍經養出的劍光催動,黑暗大劍依然沒有反應。
“這廢劍,眼下對我毫無幫助。”
紀元初將它丟到了儲物袋中,他沒有離開河底,探索練臟奧妙,適應野蠻生長的力量。
順便檢驗紫霧,吞噬功能變強了,催動出的玄武神輝,體量暴漲,龜背能有磨盤大。
“以我現在的狀態,玄武神輝具有了較強的威懾力,可以無視高階之下的任何神輝!”
紀元初催動玄武神輝,身軀籠罩了一層深藍光暈,如同披上了藍色戰甲,帶給他強橫的力量,以及強大的防御力!
他來回檢驗,神輝功效需要挖掘,并非僅有純粹的力量與防守加持,還能濺射出大片駭浪,震懾群敵。
轟隆隆……
遠方傳來鐵騎聲,驚醒了紀元初。
那是三位騎士揮舞著長矛,坐騎威猛,狀若龍角象,踏過河山而來。
“真他娘的晦氣!”
領頭的騎士滿目煞氣,“郡主要找的人肯定逃掉了,可她不死心,讓我們兄弟來回奔波,還要重頭開始調查!”
“葛耽,你說話注意點,當心這話傳到郡主耳朵里,一頓打是免不了。”
“怕什么?她有千里眼嗎?更何況我是北王侯府的人,服務太子才是我的首要職責。”
葛耽冷哼,一頭寸發,身軀孔武有力,神輝自主散發,交織化作一匹銀狼,賦予他觀察能力。
葛耽不爽,這片場景規模浩大,在仙緣世界都不多見,結果在這個重要時期,偏要搜捕什么兇犯?
他心中有氣,但也不敢違抗郡主的命令。
“別發牢騷了,認真干活,要是我們撞大運找到烏龜,原地晉升三階,不比什么寶藏重要。”
聞,葛耽眼神灼熱,在仙朝誰不想成為官老爺,一輩子躺在功勞簿上,享受仙朝供奉,子孫后代也能成為人上人。
仙朝體量是巨大無比,可僧多肉少,沒有關系背景,想要成為仙官,難如登天。
他始終好奇,郡主和紀元初什么恩怨,竟然許諾他們這樣的晉升待遇?
畢竟以郡主的身份地位,說出去的話代表著仙朝顏面,豈能有收回的道理。
“這小子是烏龜神輝,他很可能掌握水系寶物,肯定沿著大河逃之夭夭。”
葛耽氣不順,揮動手中戰矛,粗大矛鋒洞穿河面,直插河底。
他剛要拔出戰矛,心頭猛地一驚,隨著他臂膀發力,竟然拉出來一個人。
“什么?”
葛耽的同伴心頭大震,這烏龜造型……不正是能讓他在功勞簿上躺平的踏腳石!
“你竟然一直藏在這里!”
葛耽大喜,當他洞察到上岸少年的平靜與從容,心頭咯噔一下子,撤退與點燃示警煙火。
但是來不及了,他感觸到了一股讓他恐懼的生命壓迫感,連他的坐騎都在顫抖,硬生生伏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撲通!
他的同伴也頭皮發麻,身軀搖顫,坐騎已經伏跪下來。
這讓他們徹底恐懼了,什么情況?短暫數日,紀元初的力量數值,好像攀登到一個讓他們仰望的高度。
紀元初很喜歡這股碾壓的感覺,特別隨著他錘骨震臟,原始野蠻的力量蔓延而出,三位騎士心肺窒息,都要咳血!
紀元初淡淡微笑,識海濺射劍光,刺痛他們的精神識海,提不起來任何反抗心思。
“萌芽精神力,這般強大的肉身,踢到鐵板上了……”
葛耽絕望了,唯有仙朝的黃金種子,才能和他爭鋒。
“郡主在哪里了?”紀元初掌控局面,問了問其中一人。
他掙扎著嘶吼,想要站起來,但是做不到。
噗嗤!
紀元初手持殺劍劃過半空,他的腦袋滾落在地上。
“說吧!”他掃視第二人。
“你……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