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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村,依舊如初。
外界宗師,頗為低調進村。
他沒有帶著隨從仆人,像是路過的客商,來回掃視村子。
村子很平靜,沒有任何戰斗氣息。
這位白衣青年,站在村南方,懶洋洋仰起頭,看了看樹冠上的院子。
“這院子很講究,看起來似某位道友的暫居地?”
按照相關情報,玄武村的宗師,是一位玄武,精通水系大道。
但樹冠內的庭院,火氣濃郁,散發大道波紋,這是一位精通火系的宗師?
“看來這村子里面不止一位宗師!”
羽邃看起來很年輕,很難將他和宗師聯系在一塊,但眉宇間透著強勢,瞳孔深處蘊藏著無窮火光。
他也精通火系,通過觀察院子結構,認為此地主人的修為并不高。
即便村子里有兩位宗師,他也不在乎。
因為他是開辟出經文體系的驚世人物,著有宗師經卷,具有開宗立派的資格,他這樣的人物在外界,有資格以教祖稱之。
“千年大戰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戰情奏報上面說,當年所有卷入這場大戰中的強者,皆是身負重創。”
“朱仙子,當年可是我的頂頭上司,結果她死在了蒼天嶺,這樣的人物,萬年都難出一位,結果……”
羽邃深感遺憾,他自幼稟賦超絕,年少時代就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大道路途高歌猛進,自從他站在宗師境地,深感仙路難測。
成仙!
修行層面越高,越是無力,即便是歷經千難萬險,也很難掀開一層面紗,窺見仙道。
隨歲月流逝,羽邃的求仙問道之心,漸漸淡化。
半個月前,羽邃初聞十幾位仙差,抵臨蒼天嶺,詭異失蹤?
他來了興趣,靜極思動前往玄武村。
他觀察村子里的一草一木,低語,“玄武村,長存了極為漫長的歲月,這里距離仙緣世界非常接近,不知有沒有什么和仙有關的物件,流通到了村子里?”
不知道為何,站在這個村子里面,他淡化的求仙問道之心,忽然間活躍起來了。
一時間,他希冀能在這里有所收獲。
一路走來,他看到第一位村民。
這是一位鐵匠,古銅色的魁梧體魄,黑發濃郁如瀑,持著火紅的重錘,正在鍛造農具。
羽邃站在鐵匠鋪前,淡淡觀望鐵匠的鍛造工藝。
他低頭,打量地上擺放的鋤頭工具,起先他沒有當回事,但漸漸他驚訝,面孔跟著凝重。
這些農具很特殊,指的是上面的紋理,一縷縷的,狀若天地大道的脈絡,看起來很恐怖。
他驚訝,認真看向鐵匠,輕語,“真沒想到你一代宗師,卻龜縮在這里成為了農夫鐵匠,人生好沒有意思。”
鐵匠用力打鐵,火星子濺起,淡淡說道,“你所謂的沒意思,應該是你的人生沒了意思,可不包括我。”
“打鐵很好玩嗎?你看起來不意外我的到來,看來那些當差的真的出事了,你們啊,惹了大禍而不自知。”
羽邃攥了攥拳頭,“許多年沒有動手了,我的火海吞龍拳,我自創的天賦秘法,不知道能不能一拳打死你!”
“我覺得你還差點。”鐵匠堅毅的中年面孔沒有情緒波動。
“差點?那就是差不多可以?”羽邃不禁笑了。
“你可以試一試。”鐵匠用力落下錘子。
修行大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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