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郁青年站在庭院,銀發銀袍,纖塵不染,給人一種獨立凈土的錯覺,不沾紅塵氣。
青年沒有情緒波動,對機緣并不在乎,反而意外仙曦和一位同齡少年,相談甚歡?
在他的認知中,仙曦孤傲清冷,似站在天上的神人,對什么都無動于衷,現在看起來反而有些生活氣象。
這讓他點頭,站在紅塵中,體驗人生百態,也是一種修行。
都說踏入場景,就是仙凡永隔。
但底層修行者,還是要活的真實些,這對心境很重要。
紀元初站起來看著他們,從出道到現在,不足兩個月,經歷一些事,戰斗廝殺過,談不上豐富。
他得知了和最強仙緣有關的線索,即便可能性渺茫,紀元初也會付諸行動。
可如何開局?這是天大的難題,他還沒有能力算計大邑太子。
他需要一個合作隊員,仙曦就很合適!
他沒想到剛和仙曦談論,這些人就詭異出現在庭院中,還差點暴露這樁機緣。
他心頭微寒,未來說話做事,要謹慎了。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紀元初質問,這是元子的私人住所,他們就這樣闖進來?過于無禮。
“自然是走進來的。”
憂郁青年淡淡微笑,“自然也是習慣了,忘記敲門,需要賠禮嗎?”
“我沒意見。”紀元初坐著看他。
憂郁青年略微一怔,“仙曦,你的朋友很有個性,希望他能否始終保持住。”
仙曦淡淡起身,衣袂飄舞,氣質微冷,仿佛要扶搖直上,紀元初本能覺得她站的很高。
紀元初驚訝,仙曦還是原來的仙曦,但精氣神發生了改變,充滿站在云端的窒息感。
“小叔。”她望著銀發青年,話語平淡。
紀元初驚愕,急忙站起來,走向憂郁青年,“沒想到是小叔,剛才唐突了。”
羽恒意外他的稱謂,這小家伙一點都不認生?
“仙曦呀,你的朋友真夠憨直的。”
嬌媚的聲音響起,撩人心弦。
這是一位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婀娜多姿,曲線起伏,眼波流轉,千嬌百媚。
她的眼眸大而醉人,瑩潤的瓜子臉頰,披散著粉色發絲,很有魅力,看起來更為晃眼。
仙曦看向她的小嬸子,紀元初可不憨,都快把她家劍經學會了!
對了,她忘了劍經。
仙曦沒有提及,也沒有以精神傳音。
族群來的這些人,掌握特殊的秘寶,可以截留精神力!
她和紀元初屬于正常合作關系,仙曦不會因為紀元初學會部分劍招遷怒他,也不想給他惹上麻煩,整件事就算是畫上句號了。
“這位姐姐是何方人士?竟然生的這么美麗動人,讓我的小院都蓬蓽生輝。”
當仙曦看到紀元初無比熱情走上去,還說出這么贊美的話,她窩火,這烏龜的眼睛大概是瞎了吧!
“這烏龜!”仙曦有些牙癢癢。
紀元初倒是沒有撒謊,粉衣女子絕色妖嬈,對于美好部位并不遮遮掩掩,反而大膽奔放展現身材優勢,讓他眼花繚亂。
黎詩悅落落大方,沒有任何羞澀,“不要貧嘴哦,說話要注意,我是仙曦的小嬸子。”
她將這句小嬸子說的很重,似乎故意說給仙曦聽的,還以長輩口吻教育,“仙曦,你難道不介紹介紹嗎?”
紀元初瞠目結舌,什么鬼?這位嫵媚女子竟然是人妻!
委實是單身界的天大遺憾!
“合作關系罷了,行了,小叔,該走了。”
仙曦沒看紀元初,她剛邁出腳,一行十余位,除了羽恒和黎詩悅,其余的都跟了上去。
黎詩悅甚為不悅,仙曦沒把她這個小嬸子放在眼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行我素!
“少年,我看好你了,再見。”
黎詩悅對紀元初眨了眨眼,揮了揮修長玉手,轉身帶著香風離去。
羽恒淡淡看了眼紀元初,道:“你們似乎經歷了一些事,但你不要多想。”
“你什么意思?”紀元初皺眉,這是在警告他什么?
“我在傳達善意,未來你會明白。”
羽恒離開了院落,自始至終,他沒有體現出任何神輝,但卻具有與生俱來的強烈自信。
“這癟犢子混哪的?”
紀元初惱火,原本想著仙曦家里來了長輩,他正準備去明月闕請客,聊表地主之誼,結果好像不是那回事,還有曦少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遠去。
已經走遠的羽恒,猛地僵硬在原地,癟犢子?
他氣笑了,想要回去表明什么,但又覺得完全沒必要,和一個孩子置什么氣?
“闕中仙,籠中雀。”
羽恒淡然遠去,他豈能將紀元初當回事,同樣不認為仙曦和他有什么情分。
一個久居天上,堪比神人的女子,忽然間來到凡塵,或多或少都有游戲人間的心態,等待過些日子她會忘掉所有,做回神人。
……
“這就走了,劍經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