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養尊處優,靴子都鑲滿寶玉,現在他很不耐煩,以大邑太子的神威,榮耀萬丈,名傳天下。
現在他竟然要充當水客,說服眼前這個懵懂未知的小丫頭?
他不理解,太子要什么女人都沒有?現在竟然還愿意花費代價,將元子從蒼天嶺接走。
帶離弱小修士難度并不高,只是太子犯得著折騰吧?
當然他還沒有資格面見太子,是邑鴻儒給他下達的任務,讓他務必完成。
“勉強可以?”
青年說的什么側妃,元子聽不懂,什么離開蒼天嶺?她從未想過,也不舍得離開故鄉。
只是這句姿色勉強可以,讓元子慪氣。
她還不到十四歲,身材還沒有發育完成,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又不認識你,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元子不想和他說話,轉身要回家。
“你應該可以聽懂,我是來找你談話的,你需要什么,盡管提出來!”
“我什么都不需要,再說我們不熟,我為何要你們的東西?”元子認為他有神經病。
白衣青年眼神微冷,眉宇間透著上位者的氣場,將她禁錮在原地。
“如果你拒絕,你恐怕錯過了這輩子最大的機緣。”
他犀利點評,也氣笑了,“我希望,你認真考慮清楚,再回我的話。”
“你憑什么這么說?”
元子仰著頭瞪他,“我白虎師尊說,我的機緣在仙緣世界,你憑什么說我不跟你走,就錯過了最大機緣?你這人真夠奇怪的。”
“白虎,那是什么山野精怪?”
白衣青年嗤之以鼻,“大邑仙朝,傳世漫長歲月,國運鼎盛,強者如林,而蒼天嶺不過是區區彈丸之地!”
“你敢羞辱我師尊?”
元子憤怒無比,“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
“我認為你現在跟我走,見一見大邑太子,就能明白你剛剛在拒絕什么。”
青年抬起手,愈發強勢了,要將元子直接拉走。
“你誰啊,你在干什么?給我住手!”
紀元初大步奔跑而來,怒吼了一聲,吸引街道上許多路人的目光。
青年猛地偏頭,刀削般的面孔透著煞氣,眼眸立了起來,骨子里都充滿了上位者的怒火。
紀元初只覺得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甚至他萌芽精神洞察到,青年神輝震世,倒映出十萬火山般的場景,橫亙在蒼穹,都要燒塌漫天云朵。
紀元初修行以來,首次面臨強者威壓,他感覺跳到火山口里面,化成焦炭。
這驚駭,絕對是一位非常可怕的高階修士!
他以神輝映照出場景,狀若連天的火山群,欲要噴薄滔天火焰,焚盡眾生。
“我給你時間考慮。”
青年僅僅看了眼紀元初就走了,心情很不痛快,在這里,他要不是需要遵循什么狗屁規矩,自然直抒心意,斬盡他背后所有人,屠村不在話下。
“哥你咋的了。”元子驚慌走來,剛才青年瞬發神輝的時刻,她同樣驚懼要化成劫灰。
縱然僅僅一閃而逝,但留給她的印象太深。
“他是誰,混哪的?”
紀元初頭昏眼花,勉強穩住身軀,陰沉著臉,瞬間觸及死亡,都要魂飛魄散。
邑容的強大雄姿,深深烙印在他身心,有些揮之不去。
他窩火無比,從修行到現在才多久?
這樣面對高階修士,心靈遭遇一定創傷。
他異常憤怒,這些高階修士欺壓低階修士,毫無強者風度。
“他說是大邑仙朝的小王爺,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還說蒼天嶺要崩塌了,如果不走我們都得死。”
元子有些惶恐說著,“哥,他說的是真的假的呀?”
“他在放大氣,別聽他胡咧咧。”
紀元初有些揪心看了看跟來的仙曦,心不在小王爺這邊了,莫非蒼天嶺要發生天大的變動?
“天地間沒有公知,誰也說不清楚未來。”
仙曦走來安撫元子,她了解的層面更深,但她認為未來都是不確定的。
“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天崩地裂,想辦法逃出去,很重要,你們要記住,如果走不掉我可以幫忙。”
她警告與承諾,不是隨口胡說,仙曦具有這樣的能力。
“我覺得,我有必要了解生存環境。”紀元初問道,希望仙曦不要隱瞞。
“蒼天嶺很特殊,所有的人與物,如同生活在場景中,想想看,如果場景炸了,你們又當如何?”
“如何才能破局?”
仙曦驚訝紀元初的反應,他沒有想著盡快逃離?
“或許取走最強仙緣,就能打破蒼天嶺沉睡的魔咒!”
仙曦搖頭,這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完成。
古往以來,蒼天嶺開啟的次數根本數不清,任誰都沒有接觸過最強仙緣!
稟賦僅僅是其一,機遇,運氣,天時地利人和,真的是缺一不可!
仙曦縱然有底氣,但不得不說這運氣,真的是愁人。
紀元初有些茫然,他們生活在場景世界嗎?
這讓他想起了七郡主的話,無論他們成就有多高,最終都止步在蒼天嶺,甚至葬在蒼天嶺!
他們—根本無法離開!
“最強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