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則說道:“他是夢中被溺死鬼拖走的,你不是。”
洪田慘笑一聲。
他覺得,這還不如阿狗呢......他現在就像在山崖中摸黑行走,不知道哪一步,或許是下一秒,就會一步跌入懸崖。
“你還能站起來嗎?”
陳極想了想說道:“能的話就不要單獨待著了,最好跟大家一起行動。”
否則誰也不知道,洪田什么時候就又一次窒息了。
隨后他們又將上午黃英爺爺奶奶的事告知了他,鬼因為年齡問題,選中了黎映荷與陳極,但死的卻是鄭檬。
洪田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眼里一點兒光都沒有,靜靜地凝望著自已浮腫的手指。
陳極坐在他身邊,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他不會覺得這只是個夢,因為洪田上午沒有參加討論,他不知道阿狗死了,卻獨獨夢見了對方的尸體。
為什么阿狗會被肢解?
是被那只和他一模一樣的溺死鬼肢解的?
但這不符合邏輯啊,首先阿狗是接近早上的時候才死的,就算那時就被帶入河底,也不可能像洪田描述的“皮都被泡爛了”;那至少要幾天時間才能到這種程度。
而且洪田說和他剛進域時看見的鬼一模一樣。
那就證明溺死鬼的殺人方法是將人換成它的模樣,但都那樣了,人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何必又多此一舉再肢解?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手碰了碰他。
是朱光。
他示意陳極和他出去。
“怎么了?”
兩人走到室外之后,陳極問。
“我有個懷疑。”朱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但你不能多問。”
陳極點了點頭。
“阿狗不是被溺水鬼殺的!”
朱光盯著他,認真地說道:“張文軒,也不是那只昨晚來找我的初中生鬼!”
“什么?”陳極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想追問。
“我不能多說,我只知道兩個線索。”
朱光說:
“一,初中生鬼對著另一只鬼喊了這個名字。”
“二,另一只鬼,也就是我懷疑的張文軒,在水里,很深的水底。”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么......”朱光緩緩地說道:“詹老師,一次也沒提起過張文軒的“同桌”。”
他認為那才是初中生鬼。
陳極想了想,沒有再猶豫,這個問題很容易能得到答案,他倆立刻就站起身,一起去問詹老師。
而宿舍里.....
洪田木楞愣地半躺在床上。
熟悉的溺水感再次來襲。
他猛地一歪頭,吐了一大口水,枕頭也滑落在地。
但他已經沒心情再管了,只是懨懨地躺到平板床上......
嚓。
他愣了一下,感覺到一種粗糲的質感,摩擦著自已的脖子。
是張紙。
被撕開的一小張紙。
原本在他枕頭下頭!
他伸手一掏,打開這張紙,筆跡秀麗,上面寫著:
聽他們說,有個偏門,能保住自已的命
單獨相處,當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剪下一撮你選中人的頭發,投入賈古河里,那個人就能替你而死
選中的對象,越年輕,成功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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