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伯面色凝重,緩緩開口:“新壯圖戰死,此乃我軍重大損失。
如今局勢危急,需再派一員大將前往領軍。”
楊存佑猛地站起,抱拳說道:“主公,末將愿往!”
劉懷韜眉頭微皺,嘆口氣:
“昨天下午得報,慶王派大將尉遲根實率軍進攻英州,一夜之間占領,來勢洶洶。
若他再南下,后果不堪設想,甚至中陽城都有危險,我們需要一位能擋住他的大將。”
他說這話意思很清楚,尉遲根實、楊存佑都是大安朝著名將領,兩人實力相當,能擋住尉遲根實的,只有楊存佑了。
這一點,也是武將們公認的。
魚伯鄭重下令,“楊存佑,你可愿迎戰尉遲根實?”
楊存佑立即站起來:“末將愿往!”
魚伯點了點頭,看向魏亮,說道:“魏亮,你接替新壯圖,率軍前行。”
魏亮起身,行了一禮,“末將遵命!”
魚伯深吸一口氣,看著楊、魏二將,面色凝重,“尉遲根實攻占我英州,羅章殺我大將新壯圖,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你二人責任重大。”
楊存佑和魏亮齊聲說道:“末將明白!”
魚伯揮了揮手,“去吧,愿你們旗開得勝,早日歸來!”
...............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獨孤雄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
他已經接到劉子超的通知,太子今天上午在大帥府秘密召見他。
獨孤雄洗漱完畢后,換上一身整潔的衣裳,前往大帥府。
自從他和獨孤英來到長安后,便一直未曾回過白蘭國。
他的家人,也通過各種途徑陸續抵達長安,與他團聚。
獨孤英在長安的生活過得頗為安心,他曾經是白蘭國的皇帝,但一場政變讓他失去了一切,包括他的兒子們。
白蘭國,那個曾經屬于他的國家,如今卻成了一個遙遠的回憶。
從某種意義上說,白蘭國對他而已不再是故鄉,而是充滿痛苦和悲傷的地方。
在長安,他的女兒獨孤文燕是皇后,外孫周山是太子,都陪伴在他身旁,這讓他感到無比幸福。
在長安這么多年,他心中的傷痛漸漸被撫平。
相比之下,獨孤雄對故鄉的思念卻并未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
盡管長安的生活很舒適,但他始終無法忘記白蘭國那片熟悉的土地,那里有他的童年回憶,有他的親人和朋友。
獨孤雄站在大帥府門前,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到了大帥府公署,周山已經在等他了,見禮畢。
周山沒有絲毫隱瞞,直截了當地將此次前往白蘭國的經歷以及目的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他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獨孤雄的耳畔。
獨孤雄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喻的情緒,既有驚訝,又有憤怒、欽佩、激動。
他驚訝于西域老妖如此陰險狡詐,竟敢妄圖偷襲狼谷關和谷縣;
而對于魚原沙當眾要殺害獨孤乙、獨孤丙的行為,感到無比的憤怒,這種卑鄙的行徑實在是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