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本就讓淑妃心情不好,又被冷嘲熱諷后,淑妃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幾人你一我一語地開始閑聊,方荼默默聽著,也不搭話,見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散了。
可淑妃卻并不想離開,故意走得很慢。
喬妃瞥了眼,佯裝沒看見徑直離開了。
“娘娘!”淑妃紅著眼眶,有些難以羞恥:“臣妾近來覺得身子有些不適,想調養些日子,還請娘娘撤了臣妾的綠頭牌。”
方荼回想起了喬妃的話,朝著扶月道:“去給淑妃找個太醫。”
“娘娘!”淑妃立即擺手:“臣妾這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剛才淑妃眼里的慌張,方荼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已經信了喬妃的話,強壓怒火:“扶月,去內務府撤了淑妃的綠頭牌。”
扶月應了。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成全。”淑妃拿著帕子輕輕擦拭眼角,忽然不經意間地問:“昨夜臣妾冒犯了皇上,自知心中有愧,想要彌補過失,臣妾在母族時學了一手釀酒的手藝,想做些酒孝敬皇上,只是不知該皇上口味,懇請皇后娘娘指點一二。”
淑妃姿態放低,一副虛心受教模樣。
方荼捧著茶淡淡道:“若是淑妃親手釀造,不論什么,皇上都會喜歡。”
“娘娘可是記怪臣妾從前的冒犯,不肯相告?”淑妃面露幾分委屈,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啪嗒啪嗒掉個不停。
啪嗒。
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方荼臉色緊繃:“本宮已經告知,既是心意,不論什么皇上都會喜歡。”
試探不出什么話來,淑妃不死心:“臣妾昨夜陪著皇上喝了兩壺酒,臣妾看皇上興致缺缺,擔心是不是哪里弄錯了,所以才來請教皇后娘娘。”
越是揪著問,方荼越是不肯明說,模棱兩可的回應再次讓淑妃吃癟:“皇上怎會如此小氣,淑妃,你多慮了,身子不好就回去歇息吧。”
無奈淑妃只好起身行禮悻悻離開。
前腳走了方荼立即派人去打探昨兒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片刻后扶月回來;“皇上對淑妃娘娘說千杯不醉,淑妃娘娘才稱身子不適,拒絕侍寢,皇上一怒之下就走了。”
方荼恍然大悟。
“娘娘,淑妃娘娘真是得不償失,奴婢聽說昨兒淑妃娘娘準備了一下午,而且,還穿著紅紗裙,特意打扮過的。”扶月只覺可惜。
方荼瞥了眼扶月:“這話吞到肚子里,日后也別議論此事。”
扶月謹慎應了:“奴婢知曉。”
到這里方荼已經相信喬妃的話,淑妃這是要灌醉皇上不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鬧了這么一出,結果成了笑柄。
“留意著給淑妃請脈的太醫。”方荼倒要看看是誰被淑妃收買了,膽敢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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