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長廊下喬妃走得極慢,似是在等什么人,聽見一聲咳嗽,她才回頭,停下腳步沖著身后之人微微笑:“娘娘。”
方荼揚眉,環顧四周:“喬妃是特意在此處等本宮?”
“確有幾句話想和娘娘單獨聊聊,不知娘娘可方便?”喬妃收斂了往日的囂張,眉眼處反而多了幾分溫和,嘴角噙著笑。
微風拂過,兩人四目相對,喬妃姿態委婉,屏退了所有宮人后,她道:“
娘娘,臣妾無意與您作對,也請您不論聽見什么,也不要為難臣妾,您放心,,屬于您的臉面臣妾絕不會僭越半寸。”
冷不丁的直白讓方荼有些詫異。
“臣妾聽聞淑妃母族頻頻來信,催促淑妃盡快有孕。”喬妃不疾不徐地說。
方荼疑惑看她。
喬妃清了清嗓子,小臉一紅,解釋道:“淑妃早就不是處子之身,就等著一個機會侍寢,每次淑妃母族名義上是派人送來書信,實際……”
說到這喬妃欲又止,面露鄙夷,僅僅一個眼神方荼就明白了,頓時皺著眉:“這話可不能亂說。”
“娘娘,臣妾無端端地誣陷淑妃做什么?論美貌,比不過臣妾,論恩寵更比不過臣妾。”喬妃掩嘴一笑,側過頭看向了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四妃未承寵,這事兒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皇上終有一日會妥協的,淑妃必定是承寵第一個,娘娘別往心里去就成了。”
說罷,喬妃朝著方荼屈膝:“娘娘,臣妾告辭。”
人走遠了許久方荼才回過神。
“扶月。”
“奴婢在。”扶月上前。
方荼道:“從今日起小公主身邊不能離開鳳儀宮,任何人接近小公主都要加強戒備。”
“奴婢明白。”
在祺嬪被推入水后,前朝果然有不少人開始參奏,老生常談的話題奉勸皇上雨露勻沾。
這次,喬丞相沒再開口。
畢竟是他女兒有錯在先,只能默許。
三日后
朝曦去了淑妃寢宮,早早就得到消息的淑妃,盛裝打扮,一襲薄紗半遮半掩,大片的雪白肌膚在燈火縈繞下越發的勾人心魂。
“臣妾給皇上請安。”淑妃行禮,溫婉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伸出手勾著朝曦的手,拉著他坐下。
面前擺放著無數珍饈。
“臣妾做了一下午呢,皇上可要嘗嘗臣妾的手藝。”淑妃嬌滴滴地倒了杯酒遞到了朝曦面前。
朝曦臉上掛著笑,可笑卻未達眼底,指尖搭在酒杯上,慢慢勾唇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淑妃使勁渾身解數勸他。
“忘了告訴愛妃,朕酒量極好,千杯不醉,如此良辰佳景,不可辜負。”
朝曦一雙清明的眼睛里,毫無醉態。
一句千杯不醉聽的淑妃錯愕一瞬,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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