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有些懷疑,現在已經確定了。
刑氏臉色一白,氣得發抖:“為何,為何是我?”
“雙生蠱必有血脈聯系,又必須是有孕的人才可以,而你剛好有了身孕,所以,王府才會堅決要你留下這一胎。”刑夫人總算是明白了,她道:“只怕王爺也被二公子跟云和郡主蒙在鼓里。”
刑氏氣得發抖,摸了摸平坦小腹,刑夫人道:“昨日的落子湯是你姨母開的。”
藥效猛盡快落下了孩子,只是后期仍有些遭罪,因此云和郡主并未發覺不妥。
“那,那孩子當真埋了?”
刑夫人搖頭:“你姨母帶走了,子蠱在孩子身上,小王爺好不了。”
她現在很懊悔當初和鎮王府結親戚,太險惡了,算計層出不窮,王府只是在利用刑家。
不敢想象日后王府的人得勢后,真的會扶持刑家么?
“當初在東宮,我就該聽太子妃的話,揪著不放讓你落下孩子,逼王府和離,也不至于你能遭這么多罪。”刑夫人看著刑馨兒露出的手腕上傷痕,心疼的直掉眼淚。
可這些事不是她一人說了算,整個刑家都要偏向鎮王府,她豈敢忤逆?
從東宮回來的那個晚上,刑老夫人讓她跪了一夜祠堂,清醒悔過不該和太子妃親近。
“馨兒,什么都別想了,好好休息,把身子養了才是最要緊的。”刑夫人安慰道。
刑馨兒點點頭,服了藥昏沉沉地睡下了,邢夫人彎著腰替女兒掖了掖被褥,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殺氣。
郊外入眼一片白茫茫,數十個侍衛正在尋找,足足兩個時辰也無果,吹著冷風,云和郡主又氣又怒:“都給我好好找一找!”
“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
天色漸暗
云和郡主手里的暖爐早就沒了溫度,干脆上馬車繼續等,下一秒銀光閃爍,劍氣襲來。
嚇得云和郡主連連后退,腳下一崴跌坐在了雪地上。
噗嗤!
一劍刺穿了丫鬟的胸膛,血染濕了雪,滴答答地匯聚成一條小河,丫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回頭看著云和郡主。
“刺客!”
“來人吶,有刺客。”
云和郡主崩潰大喊,動靜之大吸引了數十個侍衛趕來護駕,很快就和數十個黑衣人打斗起來。
兩邊難舍難分,刀光劍影斗個不停。
“不好,是京兆尹!”黑衣人喊了句:“撤!”
頃刻間黑衣人全部離開。
云和郡主被嚇得不輕,眼看著陸恒趕來,指了指方向:“陸大人,刺客朝著東南方向逃走了,快去追!”
陸恒對著身后幾個侍衛使眼色:“追!”
此外,陸恒看著滿地的打斗痕跡,還有血,環顧一圈才問:“郡主無端端地來郊外做什么?這里人煙稀少,又下這么大的雪,若不是本官正好在附近追查路過,郡主今日就要危險了。”
云和郡主動了動唇,郊外既沒有風景也沒有人家,她能做什么?
見她不肯回應,陸恒也沒多問;“本官護送郡主回京吧。”
“有勞陸大人了。”云和郡主上了馬車,回頭瞥了眼死了的兩個丫鬟,猶豫再三還是說:“大人,可否將兩個丫鬟安葬?”
陸恒道:“等仵作來檢查之后,自會安置,郡主不必擔心。”
“仵作?”云和郡主挑眉,面上隱有幾分不悅,陸恒點頭:“京城出現刺客,本官自然要徹查,有個交代。”
云和郡主道:“可這兩個丫鬟是王府的丫鬟,我若執意不追究了呢?”
陸恒面露幾分疑惑。
“王府丫鬟為護我而死,身為主子,我不想她們死后還要被人仿佛觀看,至于刺客,多的是人嫉妒王府,陸大人可以不必追究了。”云和郡主道。
“郡主被人追查險些遇到危險,難道也不追究了?”
“是。”
陸恒揚眉,當即就命令了衙兵就地挖坑將兩個丫鬟掩埋,云和郡主這才坐回馬車內。
回京時天色已黑,正廳內卻是燈火通明,云和郡主剛回來就被丫鬟請去了正廳;“王爺在等您。”
“父王?”云和郡主眼皮跳了跳,收拾好情緒后去了正廳,果然看見了一臉凝重的鎮王,她上前:“這么晚了,父王怎么還沒歇息?”
鎮王瞥了眼云和郡主斗篷,上面還有斑駁血跡和泥:“我聽說你在刑家守了一天一夜,下午去了郊外,還遇刺了?”
自知瞞不過,云和郡主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女兒這幾日夢魘,想將那個孩子好好安葬,以彌補心里愧疚,卻不曾想被刺客追殺,幸好陸大人救了女兒。”
鎮王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過多質問,揮揮手讓她回去了,人走后,鎮王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近日他這個小女兒動作頻頻,實在有些不正常。
“派人去將曹府一家全部請入京城,尤其是桐哥兒和瑞哥兒,一定要來!”
鎮王對著身邊侍衛吩咐。
桐哥兒和瑞哥兒都是云和郡主的兒子,云和郡主身邊只有丈夫和女兒來了京城,兩個兒子卻留在了封地。
“再給郡主找一處宅子,離王府不必太遠。”
“是!王爺,此事要告知郡主嗎?”
鎮王想了想,搖頭:“暫時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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