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郡主可是王府最受寵的嫡女!”
一句一句聽在云和郡主耳朵里,猶如刀尖戳在心口上,氣得她險些站不穩,良久,云和郡主才努力保持了清醒。
“郡主是擔心我騙你不成?”
展夫人的背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她譏笑:“四姑娘兩年前就布下此局,從秦家查出來十幾個人,都是被墨記收買了,一個個倒舍得花銀子,若不是郡主肯贈藥,今日這筆賬就要記在郡主頭上了!”
證據擺在眼前時,展夫人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云和郡主跟展萬凌無冤無仇,再說真要用了毒,又何必再給藥?
只要拖延一會兒,展萬凌必死無疑。
所以展夫人抓到了這三人后并沒有聲張,動了點刑罰,幾人順利簽字畫押。
只不過沒有扯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云和郡主深吸口氣:“夫人不是說贈藥有人情么,將這三人給我,咱們一筆勾銷,此外,我保證會促成四妹妹和秦梢的婚事。”
此外,云和郡主還將四姑娘的解藥遞給了展夫人。
展夫人接過,叮囑道:“我只要活人!”
“夫人放心。”
云和郡主抬起手便讓人將三個人全部帶走,經過展夫人身邊時,她道了謝,同時也是一陣后怕。
當時若不是姬郢逼迫,她未必肯給藥,稀里糊涂的歪打正著反而救了自己。
這賤人,膽敢算計自己。
云和郡主恨不得將四姑娘活活掐死,離開牢獄后,吩咐人將三人送去莊子上養著。
“郡主真的要聽展夫人的話么,萬一展夫人出爾反爾怎么辦?”
“幕后主使者不是我,她為何要針對我?她要的是給秦少夫人出口氣而已,為何不成全?”云和郡主捏緊了手心:“展夫人聰慧,只用了一日就破了局,四妹妹落到她手里,還能好?”
云和郡主背靠在馬車壁,深吸口氣:“回府后將秦梢送走,再給他些銀子置辦些家產,派人盯緊了她,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人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
丫鬟點頭。
秦梢很快就被送走了。
等四姑娘知曉時,人已經不在府上了,她臉色扭曲,跑來質問云和郡主:“二姐姐為何將人放走了?”
“他一個外男留在府上不合適。”云和郡主強撐著惡心,努力保持平穩對話,長眉挑起:“倒是四妹妹,怎么遲遲沒有動作?”
四姑娘道:“總要遇到合適的機會。”
雙方彼此都有警惕。
云和郡主也沒惱,看著四姑娘頂著巴掌印在府上晃悠,她冷笑:“四妹妹別指望見到父王了,父王今日被展將軍牽絆住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此外,云和郡主立即派人盯緊了姬郢的院子,不許任何人擅自靠近。
四姑娘摸了摸臉,似笑非笑:“二姐姐誤會了,我不是來等父王的。”
沒有理會四姑娘的辯解,云和郡主往回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朝著身邊丫鬟低語幾句。
“郡主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回到院子,鎮王妃早就等候多時了,先是一臉不悅:“你怎么又將人給送走?”
云和郡主趕走了奴仆,氣得將四姑娘的算計說了一遍:“母妃,這賤人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私底下不知和父王說了些什么,父王對咱們時刻保持警惕,展夫人那邊就一句話,要促成此事,要活人。”
鎮王妃簡直不可置信:“你是說秦少夫人昨日差點血崩是因為四兒買通了秦家人,在蠟燭內換了落子藥?”
“是!若不是她,昨日秦少夫人也不會血崩,她想做大夫人,不想屈居秦少夫人之下,如此一來,還能達成離間秦家和展家,父王自然會成全,在宮內扣下秦瑾瑜。”
云和郡主也終于捋順了來龍去脈。
這一場局最大的變故就是,太子妃派人上門索取止血草,救了秦少夫人一命。
也難怪鎮王會不高興。
“這賤人!”鎮王妃怒拍桌子,心口氣地發疼,甚至還有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原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卻沒想到這么陰狠毒辣,為了上位,竟費盡周折要人家母子雙亡!”
鎮王妃害怕了,派人在院子里外搜查,看看四姑娘有沒有亂動手腳,云和郡主同樣也是后怕。
索性院子里沒有發現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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