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異瞳目光沉冷鋒銳,直直地看向江止的眼底。
江止當場嚇得一激靈,一句“臥槽”,雙手雙腳抬起,本能地要縮成一團,往椅子里躲。
卻因腳上的鐐銬,一腳踩空,帶著身子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江止盯著那雙-->>異瞳,一個動作保持了好一會兒。
對于這種反應,這種異樣又驚恐的眼神,李玄堯似是早已習慣,臉上并無任何的情緒波動。
倒是江箐珂在一旁瞧著,不由地心疼起李玄堯來。
“阿兄不覺得這雙眼睛很特別,很好看嗎?”
一句話把江止的魂兒給勾了回來。
他勉為其難地點頭笑道:“啊!好看!好看,你喜歡就好。”
待江止回過神來,江箐珂耐著性子,將東宮的秘密大致同江止說了一遍。
異瞳的沖擊尚未徹底消化,又是一個驚天大秘密,如天雷一般,劈得江止腦子嗡嗡作響。
他歪頭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玄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夜睡覺時就被人給弄死了。
怎么所見之人,所聽之事,竟如此匪夷所思?
他遲疑道:“太子殿下,真是個啞巴?”
李玄堯眨眼頷首。
江止沉浸在雙樣沖擊中,遲遲緩不過神來。
半晌,他自己在那里叨咕著。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老子是不靠譜,你們”
意識到自己說不得當朝太子,江止只能沖著江箐珂一人道:“你這是離譜。”
“江箐珂!”
“你真是越來越有種了。”
“這么大的事兒,都敢背著阿兄藏秘密了。”
被人欺騙隱瞞的滋味不好受,江箐珂比任何都清楚。
本以為這輩子都無需讓江止知道這個真相,沒想到今天這層窗戶紙就被捅破了。
她急步上前,端著一副可憐兮兮求原諒的樣子,拽了拽江止的衣袖,小聲安慰他心底的那股火氣。
“阿兄莫氣。”
“其實,這個姘頭是太子的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曉的。”
“之所以不告訴阿兄,一來,本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亦有自己的苦衷,同阿兄說了,阿兄也只能跟著干操心。”
“二來,這東宮的秘密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怕有什么禍事再牽連阿兄。”
江止的雙手撐在膝蓋的,弓著身子,頭垂得低低的,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氛圍也變得沉悶嚴肅。
李玄堯拉起江箐珂的手,帶著她走到茶桌前坐下。
待江止冷靜夠了,他突然起身,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朝著李玄堯拱手行了個君臣之禮。
“江止拜見太子殿下。”
“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李玄堯頷首,神色清冷地淺淺一笑。
上位者的矜貴和威嚴滲透在每個眼神和舉止間。
隨后,江止又一本正經地問。
“既是東宮機密,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因何愿與在下明?”
江箐珂亦是好奇。
而李玄堯微微側眸,同谷豐遞了個眼神。
谷豐上前代為回道:“殿殿殿,殿下,是,因因因江,江江,江大公子,所所所,所贈,軍軍,軍,軍令牌”
江止實在沒耐心聽到最后,立馬揮手示意谷豐打住。
“明明明,明白了,不不不,不用你再說了。”
谷豐點了點頭,抿著嘴巴又退回到喜晴身旁。
喜晴抬手捂著嘴,低頭憋笑。
谷豐悻悻,用胳膊肘撞了下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