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口吻絲絲入扣,有種皇族之人不容反駁的威嚴。
江止咬著肉脯,眉頭輕擰,眼底唇角勾起十足的痞氣。
即使是面對天下最尊貴的公主,他也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混賬姿態。
“那就看公主殿下有何本事,能讓草民心甘情愿地……成為你的裙下之賓了?”
李鳶笑問:“本公主本事可大了,就是不知江大公子喜歡什么樣兒的?”
舌尖一勾,江止把嚼得差不多的肉脯卷到嘴里。
他舔舌笑了笑,回道:“草民就喜歡……騷的、浪的、賤的,不知公主殿下屬于哪一種?”
江箐珂聽了都替江止捏把冷汗。
一旁認真聽戲的江箐瑤也不聽了,好信兒地聳起小耳朵,也跟著聽起了墻角。
李鳶冷冷地嗔笑了一聲,面色陡然沉了下來。
“不知好歹。”
“膽敢如此跟本公主說話,不要命了嗎?”
江止抿唇蹙眉,擺出一副欠揍的委屈樣兒。
他放下腿,學著李鳶剛才的樣子,蠻力捏住她的下巴尖,湊到人家面前。
“公主殿下真是好沒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明是公主調戲良家兒郎,上趕子找操,怎還怪起草民來?”
“草民就是喜歡騷浪賤的,公主殿下放不下身架,怎么說都怪不得草民吧?”
拇指碾捏了下李鳶的紅唇,江止邪肆笑道:“老子什么女人沒玩過,像公主這樣又當又立,頂沒意思。”
李鳶啟唇,挑逗性地咬了下江止的拇指,冷聲道:“信不信我立馬就讓人殺了你?”
拇指沾染了唇脂和口水,江止蹭在桌沿上,云淡風輕地回了句。
“賤命一條,任憑處置。”
江箐珂心道不妙,正要開口替江止好幾句,誰知李鳶變臉跟變天似的。
剛剛還是陰沉威冷的臉,唇角一勾,就雨過天晴了。
她拽著江止的衣襟,把他朝自己又勾進了幾寸,極快地在他側臉上的刀疤輕啄了一下。
“有意思。”
“你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可好玩多了。”
“甚得吾心。”
江止側眸,與江箐珂匆匆對視了一眼,隨即將李鳶推開。
“妹妹們都在呢,公主殿下要騷,要浪,要賤,改日如何?”
得了這答復,李鳶終于滿意而去。
江箐瑤看熱鬧看得歡喜:“阿兄這是要攀高枝兒了?”
江止隨口玩笑了一句。
“是啊,老子要賣身求榮,光耀門楣了,要不……”
他看著江箐珂笑道:“不姓江了,改回宋姓,免得污了江家的名聲?”
“還有心情開玩笑?”
江箐珂一臉愁容。
江止若真是跟李鳶扯上關系,駙馬和那些面首保不齊怎么排擠他呢。
似是看出江箐珂不高興,江止掏出帕子,略有些局促地擦掉了粘在臉上的口脂。
李鳶的插曲一過,三個人又開始看戲。
江箐珂雖沒再說什么,可江止坐在那里聽戲時,卻時不時會佯作不經意地瞧她幾眼。
也不知為何,他就覺得被李鳶親的那個地方癢得慌,用帕子是一擦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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