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不用她們關,谷豐就哐地一下,從里面把門上了閂,跟防采花大盜似的,很怕玷污了他們的白太傅。
“你近身救白太傅時,有沒有聞到他身上有股子藥香味兒?”江箐珂問。
喜晴擰了擰身上的水,回想了一下,搖頭。
“沒留意,就算有,也都被水泡淡了。”
江箐珂看著喜晴身下滴落的那些水,心疼道:“你先回馬車上去,把我在車里備用的衣服找一件換上。”
回去尋李玄堯時,江箐珂又留意了一眼皇上身邊的那個小太監。
想著讓喜晴幫她打聽打聽。
扔完粽子,這端午節算是過完了。
數輛馬車頂著午后的大太陽,跟在圣駕之后,井然有序地傾軋著青石磚,離開了玄武湖。
途中,一些大臣的馬車則相繼默契散開,朝著各自的府邸而去。
李玄堯與江箐珂坐在馬車里,又恢復了那貌合神離的疏離之態。
江箐珂閉目養神了片刻,還是拉下臉暗示了李玄堯一句。
“妾身那個日子要到了。”
李玄堯頭靠著車壁,閉目回道:“放心,曹公公那邊都記著呢。”
“這次,說不定也懷不上。”江箐珂又暗示了一句。
李玄堯默而不語。
腹中百轉千回,江箐珂措辭了一番,表現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要是懷不上,按殿下這意思,妾身癸水走后,夜顏還得來鳳鸞軒?”
李玄堯笑了。
他終于睜開眼看江箐珂了。
“看你。”
聞,江箐珂秀眉微蹙,“什么叫看我?”
李玄堯長吁了一口氣,低頭盤弄起手上的扳指來。
他云淡風輕道:“本宮近些日子也想通了,既然愛妃如此厭棄同房之事,遲遲不肯配合,本宮便不再強人所難了。”
江箐珂沉默了一瞬,問:“殿下不怕外面的流蜚語了?”
李玄堯笑道:“法子都是人想的,愛妃這邊不行,本宮另尋他法便是。”
江箐珂挑眉問:“比如?”
“比如,納個才人、良娣到東宮。”
李玄堯看向江箐珂,笑得很欠揍。
江箐珂故作淡定:“然后再安排夜顏與她們同房?”
李玄堯聳了聳肩,擺起架子沒說話,可是眼中的笑卻是意味極深。
尋思了一番,江箐珂又說:“殿下不怕那才人或者良娣日后也知道殿下不行?”
李玄堯不以為然。
“選些聽話乖巧、好拿捏的便是。本宮又何必一直受控于愛妃,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更何況,東宮早晚得有新人進來。”
“夜顏也同意?”江箐珂問。
李玄堯似是覺得問題可笑。
“本宮讓他多睡一兩個女子,本就是風流快活之事,他為何不同意?”
“”
許是自尊心使然,又許是那股從不愿低頭的倔強在作祟,江箐珂扯唇,故作輕松笑了笑。
“那正好。”
“妾身也不想跟一個不明不白的男子生孩子。”
話是這么說,可江箐珂的心里卻很不得勁。
酸酸的,澀澀的。
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滋味。
她用力推開車上的小軒窗,偏頭看向車外,不再同李玄堯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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