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讓人開了一瓶紅酒,又專門為她調了幾杯漂亮的雞尾酒。
    紅紅藍藍的,在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色彩,光看著就讓人想嘗一口。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監視著。
    男人迅速發了一條信息:目標很像,有待確認。
    廚師將烤好的肉,與精致的點心,都送了上來。
    清寧開心壞了。
    霍沉淵拿起刀叉,動作優雅又熟練地幫她切著肉,切成小塊,叉起一塊,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邊。
    他低聲問,“好吃嗎?”
    清寧用力點頭,嘴里嚼著肉,幸福地比畫。
    太好吃了。早知道晚上不吃飯了,血虧!
    霍沉淵被她可愛的樣子逗樂。
    他將那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推到她面前,自己則端起紅酒杯。
    “來,嘗嘗這個,好喝。”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杯。
    清寧湊過去,小心地舔了一下杯沿,眼睛又亮了幾分,甜的,不辣。
    然后,她仰頭,一杯飲盡。
    霍沉淵當場嚇了一跳,“你喝慢點,這一杯得分三次喝。”
    清寧愣住,有點慌張地比畫起來。
    是不是很貴?對不起,我賠給你。
    霍沉淵笑了,慢悠悠地說道。
    “嗯,挺貴的。”
    “所以,你得慢慢喝,不然,這些烤肉可就浪費了。”
    清寧聽話地點了點頭,這次沒再喝得那么猛。
    她小口吃肉,小口喝酒。
    但架不住那酒實在好喝,不知不覺,還是喝了三杯。
    不到半小時,她再看霍沉淵,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兩個重影。
    她晃了晃腦袋,比畫了一下。
    我困了,我想睡覺。
    霍沉淵立刻跟服務員要了一杯蜂蜜水。
    很快,水送來了。
    他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軟軟的身體,將杯子遞到她唇邊。
    “來,喝一點,解酒的。”
    可她直接將水推開了。
    霍沉淵自己喝了兩口,再湊到她耳邊哄。
    “甜甜的,好喝。來,喝一點。”
    清寧這才皺著眉,低頭喝了幾小口。
    霍沉淵將一疊鈔票壓在杯子下,然后抱起她上了車,準備送她回家。
    車內,空調的冷風開得很足,但清寧卻格外不安。
    她不停地扭動身體,小手拉扯著自己的衣領,嘴里含糊地喊著。
    “好熱。”
    霍沉淵心頭猛地一跳。
    他終于又聽見她說話了。
    她真的會說!不是他做夢!
    “清寧,看著我,你剛才說什么?”
    他將她不安分的身體直接抱到自己身上,圈在懷里。
    不料,她卻猛地抬頭,毫無章法地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清寧,你怎么了?”
    霍沉淵感覺到她的狀態很不對勁。
    同時,他自己的身體,也泛起了一陣洶涌的燥熱感。
    一股陌生的欲望從心底最深處涌出,他想要她。
    該死!
    難道,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這邊,清寧已經完全不能自控。
    她胡亂地將自己襯衣的扣子扯開了兩顆,霍沉淵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那片雪白的半圓風光。
    “清寧,清醒一下!”
    霍沉淵的聲音有些亂了,可懷里的人兒卻變本加厲。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
    不重,卻帶著一股電流,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清寧,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他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清寧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地找不到焦點。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輕輕喚道。
    “霍沉淵,沉淵……”
    她喃著他的名字,接著又是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這是一只亂咬人的小貓。
    霍沉淵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對著司機,用急切的聲音命令。
    “回別墅。”
    話音剛落,他將她緊緊地抱住,低頭,滾燙的吻落上了她雪白的頸脖……
    車里是她細碎的聲音,很誘人。
    司機心頭一凜,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朝著他的私人別墅疾馳而去。
    不多時,車停穩,霍沉淵抱著人下車,用指紋打開了別墅大門。
    他什么都顧不上了,徑直抱著懷里的人沖上二樓。
    主臥的門被撞開,他將她輕輕放在那張寬大的床上。
    克制力早已崩盤。
    他頭腦發暈,渾身上下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要她。
    清寧的狀態同樣凌亂不堪。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只想緊緊纏著他,親吻他。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上衣已經被扯下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肩頭。
    “清寧,別急。”霍沉淵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霍沉淵低頭親吻她,很快就與她融成了一體。
    ……(省略5000字,大家腦補一下)
    從此,她就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小啞巴,他將與她共度余生。
    他愿為她摘星撈月,愿為她洗手做湯羹。
    他的風帆,徹底沉淪在了她的島嶼里。
    ……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晨光熹微。
    清寧的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
    隨即,她感覺到了腰間一條沉甸甸的手臂,帶著驚人的熱度,緊緊地箍著她。
    她僵住了。
    一寸一寸地轉過頭,看到了霍沉淵那張放大的俊臉。
    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穩。
    清寧的視線往下移,看到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夏被。
    轟的一下。
    昨晚某些混亂又火熱的片段,瘋了般地涌進她的腦子。
    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心臟狂跳。
    她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地,將他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挪開。
    她慢慢地坐起身,一股難以說的酸痛瞬間從身體深處傳來。
    她咬著唇,挪到床邊,想下床。
    雙腿剛一沾地,就是一陣發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
    “咚”的一下,摔在地毯上。
    她顧不上疼,快速地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
    然后像個逃兵,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臥室,跑下了樓梯,跑出了那棟讓她窒息的別墅。
    也許是跑得太快,太急,她感覺到腿間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感。
    她的腦子依然是醒來時那一幕。
    他們怎么就……她害怕,她凌亂。
    就在她渾渾噩噩地跑出別墅區大門時。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