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燕國途徑南牧,想要來和親。”
“云燕公主早就對您心有所屬,這次來,也是想要住在南牧,結兩國之好,這些年云燕發展迅猛,若能結盟,也是好事。”
幾個大臣暢所欲。
甚至還有人帶來了云燕國公主的畫-->>像,豆蔻年華的少女身姿婀娜,容貌精致。
“云燕公主長得可真漂亮。”
“北梁皇帝剛登基就廣納后宮,咱們南牧,也應效仿,畢竟多一個朋友可比多一個敵人強百倍。”
砰!
茶盞落地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百官安靜,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上首。
姬郢緊繃著臉,眸光里隱隱還有寒光閃爍,另一邊的大臣立馬開口:“北梁長公主才抵達南牧,今日在場提及此事,怕是不妥,論親近,自然是南牧和北梁更親近。”
經提醒,這些人才恍然大悟。
今日這個場合確實不宜提及和親,簡直就是戳心窩子,令人不悅。
剛才提話的人臉色訕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經過短暫的安寧后,姬郢又笑了:“諸位,今日恭賀北梁長公主來,不必拘謹,以莫要嚇壞了長公主,失了南牧的禮儀。”
很快在有心人的調動下,氣氛又歡快起來。
“皇上,太上皇請您過去一趟。”小太監道。
姬郢揚眉,看了眼時辰,時間還早便去了趟長源宮,也是如今太上皇姬南牧住的地方。
門口數十個侍衛守著,見他來紛紛起身行禮:“給皇上請安。”
打開門,姬郢負手進門。
只見姬南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陰沉著臉色,姬郢順勢看去,看見了姬雪顏跟姬虞南兩人。
姬虞南的臉傷勢很嚴重,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衣裳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看見一襲龍袍的姬郢時,姬虞南激動的兩肩顫抖,一雙眸子惡毒的盯著他,恨不得要撲過來。
“郢兒,此事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姬南牧怒問。
“朕已打探清楚,是他聽信了姬長宜的讒,戴上了有毒的面具,被人識破……”
“被何人識破?”姬南牧打斷了姬郢的話,拍案而起:“是姬樂晏做的好事!她怎么還有臉嫁來南牧和親?”
姬南牧語氣森森,滿臉都是譏諷和排斥:“她心思惡毒,不配做皇后。”
“是姬樂晏害我入獄,日日被折磨成了殘廢,就應該殺了她!”姬虞南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報仇的機會,不停地叫囂。
姬郢眸底的殺氣不掩半分,提腳狠狠地踹在了姬虞南心窩處:“是你愚蠢聽信讒,又怪得了誰?”
這一腳結結實實,踹得姬虞南倒地不起,趴在地上捂著喉猛地吐血,他震驚的看向了姬郢:“你!”
“放肆!你這是連遮掩都不遮掩了?”姬南牧又氣又怒,瞪著姬郢。
“他壞我名聲在先,如今不顧兩國合作,只為一己私欲,難道不該罰?”
兩人四目相對
姬郢寸步不讓,早在姬南牧退位讓賢時,就已經是把姬郢往火坑里推了,要讓他承受戰敗,兩國夾擊的怒火。
只是沒想到姬郢只用了一招和親,就能拉攏了北梁同盟,和原本的計劃背道而馳。
姬南牧氣惱不已,深吸口氣看向了姬郢:“郢兒,我思來想去……”
“太上皇可知送嫁樂晏的是姬承庭,如今鎮守西關,且樂晏陪嫁二十萬兵馬,已抵達南牧,一個月后舉兵揮向南和。”姬郢打斷了姬南牧想要開口的話。
“你說什么?”姬南牧瞪大眼:“你讓姬承庭鎮守西關?”
“是!”
西關離南牧京城不過三百公里,腳程快也不過七八日功夫,送嫁二十萬大軍來南牧,意味著什么?
姬虞南還不知道局勢,可一旁的姬雪顏卻是很冷靜,這一路跟著送嫁隊伍來,沿途也聽說了不少事。
“父王,他說的沒有錯,確實是姬承庭來送嫁。”
皇后之位只能是姬樂晏的,換做任何人,北梁一定會翻臉,長驅直入取代南牧。
姬南牧冷臉:“此事為何不早些說,而是你擅自做主?”
姬郢看向姬南牧的眼神早就沒了往日的恭敬,無奈,而是多了幾分堅毅,還有淡淡的鄙夷。
“既坐皇位,又豈能不掌權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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