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淡然一笑,“那如果說,我可以給你更高的成就,比如晉升先天魔尊呢。”
“什么?”
桃夭夭愣住。
要晉升先天魔尊,意味著她自身本源上的提升。
那些魔尊都無法做到的事,他憑什么能夠做到。
“我沒有開玩笑,先天魔尊遲早要出世,他們走出魔巢之日,你們這些后天誕生的魔族,無非是他們手下的炮灰。”
慕長歌望著她蠕動了半天的紅唇,“就像你能隨時操控此處毒蟲的生死,那些先天魔尊,亦然能隨意操控你們的生死。”
“我若沒猜錯,你們并不想讓那些先天魔尊出世,如若不然,憑借你們的實力,足以攪得東域更加糟糕。”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桃夭夭的反應,這魔女雖是魔族,可一半又屬于桃枝。
血池之水為純正陰邪之力,桃枝則屬陽,恰好因此,桃夭夭與其他魔族不一樣。
“我為什么要信你?”
她蹙著黛眉,如水的美眸緊盯著慕長歌,似是要把他看穿,“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
他目光透過昏暗的天空,洞穿了遠方,“你們魔族要殺之人。”
轟隆!
這一刻,桃夭夭瞳孔顫動,美眸中的震驚無法掩飾。
他們這些魔族,但凡實力晉升到大乘之境,便會得知一些隱秘,那便是要殺一個人。
而這個隱秘又似是刻在他們骨子里,即便想反抗,也無法抗拒那股意志,難怪這人給她的感覺非比尋常。
“為何告訴我這些?”
桃夭夭不明所以,“既想讓我做你丫鬟,又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那就只有兩個結果,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倘若不知那個人是誰也就罷了,知曉以后,她若沒有行動,則會被血池本源抽干氣血而死。
這也是那些后天魔尊,即便知道自己做成這件事后,自身有可能會消亡,也不得不做的原因,他們無法抗拒。
對于背后那只大手,莫要說他們,就是先天魔尊也只是個螻蟻。
“別緊張。”
慕長歌的聲音如春風拂過,“你既已化形,那便有選擇的機會。”
他指尖泛起一點銀芒,點在桃夭夭光潔的額頭,滲入了眉心。
桃夭夭渾身一顫,只覺得體內某道無形的枷鎖,咔嚓一聲碎裂。
更令她驚駭的是,在這股力量下,她不單單得到了凈化,反而修為隱隱有提升的跡象。
“這是太陰本源?”
她修煉千余年,太陰本源非大機緣者不可得,更不可強求。
這等天地至純之力,不僅能助她擺脫魔族的控制,還能讓她升級本源,從而成為先天魔尊。
“跟著我,你不必再做任何人的傀儡。”
慕長歌指尖撫過她額前的碎發,“桃之夭夭,灼之其華,你可以是屬于自己掌控的桃夭夭。”
桃夭夭盯著他半晌,紅唇輕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多少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自由,不再被血池操控,不再為他人棋子,甚至可以做自己。
她低頭看著自己常年縈繞著血色魔氣的雙手,隱隱透出一絲純凈的靈光。
此刻起,她脫胎換骨,依舊是魔修,卻不再屬于魔族,若是再借助他成就先天魔尊。
天下地上,任意縱橫,何其瀟灑。
這個念頭一起,她的心跟著劇烈跳動。
沉默良久,桃夭夭忽然展顏一笑,這一笑,褪去了所有妖媚與算計,純凈得如同初綻的桃花。
她盈盈下拜,血色紗裙似花瓣鋪展,“桃夭夭見過主人。”
微風拂過額前青絲,那曾經嫵媚幽深的眸子,只剩下純粹與潔凈。
慕長歌伸手虛扶,點了點頭,隨之轉向不遠處目瞪口呆的一眾長老,“各位,可以回去了。”
“這就收服了?”
大長老瞪圓了眼睛,這可是大乘巔峰的魔女啊,三兩語就乖乖跟著-->>走了?
這小子,蠱惑人心真有一套。
等等。
剛才那句話似乎熟悉呢?
貌似在禁地時,看到自家的藥王鼎被慕長歌收服,他說過同樣的話莫名一陣心塞。
那可是祖師留下的寶鼎啊!
大長老留下悔恨的眼淚。
慕長歌的所有行為,在他眼里歸結為兩個字。
畜生!